我迅速看向卧室门,门依旧紧闭着。
「哦哦,你从外地回来了?我还以为是小偷。」
「……不是。」
「哦,我知道,你不是小偷。」
电话里的人说:「我一直在家里,没去外地。」
我晕了,主人一直在家?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?
「你……这个月都在吗?」
那边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「……」
啊?他这一个月都在?
出于礼貌,我上前敲了敲房门。
片刻后,房门慢吞吞地打开一条缝隙,一只黑漆漆的眼睛藏在门后,幽幽地问:「干嘛?」
「……」
我吓了一大跳,浑身直冒鸡皮疙瘩:「江、江先生?」
那只眼睛眨了眨:「嗯。」
居然真是房主人?
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哑然无语。
他也没说话。
房间骤然陷入安静。
我忽然觉得这栋房子凉飕飕的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「你、你好。」
那只眼睛又眨了眨,犹豫片刻道:「你好。」
我问:「刚才听到好大的声响,你没事吧?」
他说:「没事,我的乐高倒了。」
空气陷入安静。
我尴尬地哦了一声。
他问:「还有事吗?」
我:「没有。」
眼睛的主人便关上门。
望着那扇紧闭的门,我呆了半晌,赶紧牵着狗出门。
仔细想想,我来的这一个月里,每次进门,房间一尘不染,东西摆得整整齐齐,到近乎严苛的地步。
狗笼也打扫得很干净,里面放着狗粮。
肯定有人在打理房子。
但我从未见过主人,一个月来连声音都没听到过,所以我才推测主人不在,可能是临时工在打理。
但没想到,主人一直都在。
我的老天奶!
他一直在!
为什么不出声?不出来啊?
想到门背后那只黑漆漆的眼睛,阴沉沉的声音,我毛骨悚然。
这人……正常吗?
上班时我心神不宁,越想越危险。
遛狗哪用得着 300 一个小时啊?
刚好我是年轻单身女性,难不成他在给我下套?
很多坏蛋都这么干。
但话又说回来,既然下套,不至于一个月都没动静吧。
下班后我便快速冲进商店买了防狼喷雾、电击棒、弹簧匕首,还在家门口的健身房咬牙报了拳击课。
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防江越焕。
万一他对我不利,我可以反击回去。
哦,为什么不辞职?
或许穷鬼可以理解我,毕竟那是 300 一个小时的轻松工作呢!
我积极备战,每天都很紧张。
江越焕依旧不出门,不出声,每次到他家里,屋子里静悄悄的,像没他这个人。
他越是如此,我越是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