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公主也知说错话了,脊背发怵。
「姜……姜舒华本宫劝你别乱来!」
我不紧不慢地将缰绳在手中绕了一圈。
然后,往马屁股上狠狠甩了一鞭。
「驾!」
马儿吃痛,扬起前蹄,毫无章法地往前冲刺。
三公主和萧小侯爷都被吓傻了,直接腿软呆在原地不动。
来时的仆人都是没身手的,见此状也是自顾自地逃窜。
我伏在马背上,死死盯着三公主。
她被吓哭了,瘫软在地。
「来人啊!」
马蹄快要踏上她的时候,我猛扯缰绳,尘土飞扬,糊了她一脸。
看着她这般窝囊样,我挑眉笑道:「你信不信,再有下次,我把你这张脸踩烂?」
三公主爱美,最在乎那张脸。
她真的感到害怕了,身子都在打战。
警告给够了,我正要回府,宫里的护卫才姗姗来迟。
三公主是忘了前面的痛,腰板又支起来,摆着架子说:「姜舒华,你没几天得意日子了。
「你还不知道吧,你父亲刚被我父皇赐婚,赐婚对象是镇北将军的妹妹。
「听说这新妇打小生在北疆,性子粗鄙,脾气火爆,可够你受的了。」
萧小侯爷也跟着幸灾乐祸。
「有了后娘就没爹,以后就没你撒野的份儿。
「瞧着吧,看看那乔氏怎么把你拿捏的。」
俩人只顾着出气,说得那般趾高气扬。
拿捏?
我嗤之以鼻。
还没有人能左右我姜舒华的。
娘亲在世时,我还算个乖巧的大家闺秀。
五岁背得三字经,六岁诗词信手拈来,七岁便有了「小才女」的称号。
十岁那年,娘亲进宫为皇后庆祝生辰。
不料,遇到北蛮的刺客逼宫,为了护住皇后,娘亲死了。
父亲独自抱着浑身是血的尸体回来。
皇室挂念此恩情,追封她为诰命夫人,父亲的官职也步步高升。
不少人质疑,父亲的官位是娘亲的命换来的。
我不止一次逼问他。
可他从来都是避而不谈。
「舒华,等你以后就知道了。」
我不明白,只是想寻个真相,他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。
其中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。
再加上娘亲去世这么多年,我从未见他掉过一滴眼泪。
反而是将国事看得比谁都重要。
娘亲离开的日子越来越久,府内曾受过她恩惠的人也没几个记得了,姜大人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。
一年又一年,我性子大变。
整日习武,脾气暴戾,见到不顺眼的人就抽去一鞭子再说。
我最不喜欢皇室的人,所以每每见到那个鼻子朝天的三公主时,连个眼神都懒得瞟过去。
她也看不惯我,总要找借口教训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