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泽钧的钱,为妈妈延续了三年的命,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我最后的亲人。
周泽钧没错,韩婷没错,我更没错。
既然没错,就该纠正这一切。
我擦干眼泪,起床,找到刚结婚时,周泽钧甩给我的离婚协议书。
晚上九点半,周泽钧推门进来。
一个盒子甩在我的身上,“我给你的项链,你就这么不喜欢吗?”
好不容易眯了过去,被吵醒后,我摘下眼罩,眯着眼睛看向周泽钧。
即便用冰块敷过,也盖不住红肿。
周泽钧愣了,“你哭了?为什么?”
他想上手抚摸我的眼,被我伸手拍开。
力道很大,我从没这么打过他。
他立刻露出不悦,皱着眉头质问我,“何悦,为什么乱发脾气?我说过,不要做不可理喻的女人,我不喜欢。”
“在国外我很忙,没空接你的电话,但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“我交代过,有单独给你的,你为什么都给了妈?”
我靠在床头,拉了拉被子,哑着嗓子,随口敷衍了个理由,“我不喜欢。”
“不喜欢?”他摇头,打开盒子,拿出那条项链,“上次为了这条项链,你和维维吵得不可交。”
我瞥了一眼。
两个月前,他出国回来带了一条项链回来,保姆也是那般交代的。
我便拿出来试了试,周维维是他的女儿,看到之后直接抢走。
维维的亲生母亲很喜欢这个品牌的项链,她觉得我没有资格佩戴。
原来,周泽钧都知道。
“时过境迁,我不喜欢了。”
我移开视线,指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周泽钧上前,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,怔住,“你要离婚?”
我点了点头,看他背对着我,又应了一声,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?”周泽钧扯下领带,随手扔在地上,“给我个理由?就因为我不接你电话?”
我望着他,平静地说道,“韩婷回来了。”
她非常高调的和周泽钧搭乘同一班飞机回来。
周泽钧抿了抿唇,没回应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