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入国公府之前,我就把手头的生意交给了心腹。
国公府的两位公子,大公子叫裴行俭,二公子叫裴应清,都在大理寺任职。
裴应清是十分自律的人,性格冷淡,跟我成亲的这段时间,倒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。
而裴行俭跟裴应清相比,性格便温和了许多,待姐姐也极好。
我们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夫妻。
因此成亲一段时日,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。
只是姐姐隔三岔五就会过来同我大倒苦水:
「为什么给我安排个才女身份?昨日婆母过来,说是想看我画画,我哪会用笔?
「天杀的谁说女子一定要精通琴棋书画的。
「我若知道这谣言的源头,定砍下那人狗头当球踢!」
我忍俊不禁:「最后咋解决的?」
「还能咋解决?我把最后一幅字画赔出去了呗。
「总不能真给我婆母画个小鸡啄米图吧?那我立马就玩完。」
姐姐一边说着,一边把我昂贵的金镶玉杯子捏变形了。
看得出来,她真的很焦虑。
我看着杯子,也焦虑起来了。
「你字画用完了,总不能坐以待毙吧?」
姐姐眼中闪着希望的光:「阿棠,你有办法?」
「买新的呗,成亲都成亲了,还能离咋的?忍忍吧。」
我提议一出,姐姐立刻风风火火去拿出府的牌子。
看得出来,这国公府,把姐姐闷坏了。
出门之前,我们还是迈着小姐步子的少夫人。
出门之后,姐姐乐得像是之前商队里的人说的,山上的野人。
「走,我带你去我的赌坊见见世面。」
我拉着马上要在屋檐上荡来荡去的姐姐,往我的赌坊走过去。
太久没有碰我的***和牌九了,现在我的手可痒得很。
是的,我好赌。
这京城中的赌坊,有一半是我的。
因为喜欢这类拼运气之事,所以我让它成了我挣钱的门路。
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更让人安心。
我跟姐姐戴着面纱到了京中最大的赌坊之后,发现今日竟是比往常来得热闹许多。
并非进去的人变多了,而是许多人,都围在赌坊外头看热闹。
这是有人闹事了。
我眼睛一转,带着姐姐从后门进了赌坊之后,找到了管事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原来是有个人出老千被赌坊抓住了,拒不承认,还跟赌坊的人动了手。
此人武功高强,打手们不是他的对手。
他十分嚣张,自称自己是赌王,不管谁来,他都不惧。
「我看你们赌坊里自称十赌九赢的老板也不过如此,店都要被砸了,还龟缩着不敢出来。
「看来啊,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。」
掌柜在我耳边悄悄说,此人已经在赌坊闹了有半个时辰了。
「我看你这天下第一坊也是浪得虚名,这牌匾,还是砸了吧!」
说完,那个人便飞身想要砸掉我的牌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