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家。
我姐难得好心情,哼着歌就下厨了。
做了一大桌子菜后,她坐在了一般我爸坐的位置。
颇有兴致的开了一瓶拉菲,给我们都倒满了酒。
许哲远也不用再装了,手伸进她的衣领里,拉她坐在了腿上。
两人眼神拉丝,对饮一杯交杯酒。
我姐举杯,似笑非笑地对我敬酒。
「幺妹,你长大了。」
「分得清好坏,也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了,对吧?」
我吓得一抖,筷子掉到地上。
这一举动,换来了我姐哈哈大笑。
她笑的前仰后合,笑出了泪花,几乎要从许哲远身子上翻下来。
许哲远也笑了。
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嘲弄,就像我偶尔瞥见他卸下面具时那样。
「真蠢,明明都是一家人,怎么你蠢成这样?和你姐一点都不像。」
我看着他们笑着上楼后,也笑了。
是啊。
我和我姐明明是一个娘胎出来的,怎么就一点不像呢?
7
六月第一天,家长清早就上门了。
我爸的暑期辅导班成了我姐的。
她穿着真丝衬衫,带着金丝眼镜,和昨天的癫狂样子完全不同。
很早之前她就吐槽过我爸,卖脑花算什么?
赚点金子银子,能赚的完么?
上门的这些人,非富即贵,很多都是不能露面的大佬。
只要能巴结上,慢慢地我们家就会上一个台阶,真的实现脱胎换骨,成为上流家庭。
俗气的金钱比起不同的阶层,完全没法比。
可是爸爸固执己见,脾气又怪。
每次家长送学生来补课,他让人家站外面,还不和任何人沟通。
课一上完,也不理会人家的恭维,扭头就走。
我爸说要营造一种高深的氛围,让人家敬畏,他的确也做到了。
但很显然,我姐不这么想。
她接替了我爸的位置,更和气,但想要的也更多了。
听着楼下时不时响起的娇笑声,我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没错,我在做脑花。
昨天我姐就把脑菇放在冷库,让我明天做一份脑花出来。
我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,我偷学了我爸的技艺,会做脑花。
估计也就是她知道我会,才放心大胆的解决了我爸。
楼上我爸上锁的制作间,被粗暴的劈开门。
昏暗的房间里,许哲远面色不善的盯着我。
「做啊,墨迹什么?」
我低声和他解释:「做脑花只能一个人,你在场我做不出。」
许哲远都懒得听我说话,照着我脸就是两巴掌。
我姐对他很上头,他也顺理成章觉得,这杯羹有他的一半。
所以他也和我爸妈一样,很顺手的把我当下人。
「陈瑶,给你点颜色就敢蹬鼻子上脸了,真把自己当人物了?你就是个工具人!」
「昨天你姐没看到,我知道草丛里的那个是你,对吧?」
8
我倒吸一口凉气,但还是壮着胆直视着他。
「那你去和我姐告密呗,这个家只有我会做脑花,你要不赌一赌,看她是在乎生意,还是在乎你?你敢赌么?」
许哲远气的青筋暴凸,扬手就要再打我。
我脖子一缩,但是没躲。
这时,下面传来我姐催促的声音:「瑶瑶,做好了么?」
我直勾勾看着许哲远。
听他满嘴脏话骂我,又各种贬低我,却无奈的转身要走。
他不敢赌。
可能他感受到我姐对他的热情似火。
却还是不敢用这几天的亲热,赌这么我姐的事业心,他内心很忐忑。
我冷笑一声,慢悠悠说道:
「你不会真的相信,我姐那样的大美女能看上你吧?」
「你手上两条人命,我姐可是摘的干干净净的,我是工具,你又好到哪里去?」
许哲远背影一顿,我就知道他听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