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扭曲的家里,爸妈都不喜欢我。
只有我姐,她比我大五岁,自己受着委屈却还给过我几分温暖。
所以我从小就听她的话。
我正想走,却意外瞥见地上有一个小玻璃管。
完了,是我姐昨晚没下的迷药,她一定是留着今天用的。
要是今天她失手了,我爸一定会打死她,甚至还会用她祭古树。
这个药是我爸弄来的,每年让我妈给我们,只有这一管。
是我刚刚出声,才让我姐落下了药。
我手心冒汗,咽了口唾沫,脑袋里飞速盘算着。
我不会开车,就算现在跑也跑不远的。
以我爸的脾气,打死我姐,看到我不在后,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的。
于是我心一横,拿起迷药。
朝着我姐走远的反向,一路狂奔追过去。
越往里雾气越浓,能见度很低。
我用衣服捂住鼻子,眯着眼睛跑。
里面的植物奇形怪状,叶子勾着刺,划在我脸上成了一道道血口。
但我不敢停。
凭着记忆,终于看见了那颗通体血红的古树,甚至在雾气中反着诡异的紫光。
我想赶紧过去,赶紧偷偷将迷药塞给我姐。
可是当我走近后,发现隐隐约约的,只有一个人站立的身影。
看清了眼前的一切,我克制不住的想要惊叫出声。
那人居然是......
是许哲远。
古树下,我爸和我妈都倒在血泊中,我姐不知所踪,只有许哲远。
他拎着一把斧头,神情癫狂,满脸都是飞溅的鲜血。
嘴上也不停,猖狂的大笑。
「老丈人,丈母娘,对不起了。」
「以后你们的宝贝女儿,还有那万贯家产,包括这棵摇钱树,都是我的!都归我了!哈哈哈。」
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,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。
但是恐惧蔓延全身,让我僵在原地,没办法动弹。
而此时,一双手从树桩中央猛的伸出来。
扒开树皮,钻了出来。
是我姐,她手里捧着六颗脑花般的血色蘑菇,从树里钻了出来。
她转身和许哲远说着什么,背对着我。
所以我看不见她手上的动作,也读不了她在说什么。
我只能看到,她双手勾住许哲远的脖子,开始脱起了衣服。
不一会儿,就浑身赤裸,扭动着腰肢。
她一脸沉醉,就这么当着爸妈的尸体,开始放纵自己。
就像是用这种肆无忌惮,宣告着自己的解脱和胜利。
可突然,她停了下来。
面沉如水的一扭头,毒蛇般的眸子,直勾勾地盯着我在的方向。
我没个准备,就那么四目相对上了。
那瞬间,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。
再也顾不上什么,我转头就跑出了树林。
6
我飞速回到了车里。
做了几个深呼吸,才逐渐镇静下来。
树林里雾气那么重,刚刚我们之间的距离,她应该是看不见我的。
我将迷药揣进口袋,神色恢复了淡定。
一个小时左右,我姐挽着许哲远的手,回到了车上。
她见我在车上,先是一愣。
紧接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,沉默了片刻。
最终脸上的乌云化成艳阳,笑着握紧我的手。
「幺妹,爸妈都被我处理了,再也没人欺负你了。」
「以后姐姐当家,绝对不会亏待你的。」
她的手上不知道是什么,无比黏腻。
还带着血腥,我扯出一个笑,想要挣脱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的手就像是铁钳,握着我纹丝不动。
脸上的笑,也显得有些渗人。
我心里发毛,不敢再动。
我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,是爸妈的掌上明珠。
我知道她没有表面那么和善,她完美遗传了我妈的魅惑,和我爸的冷血。
只要违逆了她的意思,什么阴损的事情她都做得出。
还好我从小就不起眼,没被她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