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上方萌都黏着陈露,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。
不知道聊到什么了,大家在起哄。
「真的假的啊!有人能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?」
「反正我是没见到过。」
方萌忽然 CUE 我:「飞扬,你能吗?」
我正烦她呢,听了以后,捏着樱桃丢进嘴里。
多大点事儿,值得方萌大惊小怪的。
一连打了十个结,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。
「师兄,你不是说,你是飞扬初恋吗?」方萌捂着嘴偷笑,「我看她经验蛮丰富的嘛。」
什么经验,她那张小臭嘴叭叭地在说什么呢。
我男朋友脸色难看地说道:「赵飞扬,你这是亲了多少男人练出来的技术,真是放荡。」
我脸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。
陈露抄起手边的冰桶就砸他脸上了,怒道:「你屁股跟嘴巴长反了?讲话这么臭!」
我男朋友怒骂道:「你这个喜欢女人的变态!更恶心!要不是为了赵飞扬那辆保时捷,我才不会看上这个男人婆呢。」
给你脸了是吧!
我一巴掌抽过去,把他抡在地上。
我余光扫到陈露,她的脸都白了,心里更怒了,打得这个脑残嗷嗷叫。
我跟他之间,本来也就处了一个月。
说好三个月试用期,行就处着,不行就散。
没想到他跟我在一起,是惦记着陈露的钱呢。
散场之后,他叫嚣着要报警。
陈露轻蔑地说:「你们的研究项目我赞助了一半,去报警,我让你毕不了业!」
他瞬间不敢狗叫了。
陈露心情不好,喝了很多酒。
回去的时候,我俩没坐车。
像很多年前一样,我骑着电动车,她坐在后座上。
夜风吹来,有些燥热。
陈露问我:「你觉不觉得我挺恶心的?」
我没说话。
到家以后,陈露一言不发地去洗澡。
我躺在客厅里,搜了搜女孩跟女孩是怎么回事儿。
里面的内容,让我震惊了,我脑子一片空白。
过了一会儿,我去找她。
浴室里传来奇怪的声音。
门开着,陈露穿着我的黑色 T 恤躺在浴缸里。
她闭着眼,脸颊潮红,水波起伏着。
我手脚发麻,狠狠搓了一把脸,打算带上门离开。
背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还有陈露崩溃又脆弱的哭声:「赵飞扬!你走!我就是这么恶心!我还要叫方萌来陪我!」
我转过身去,瞧见她站在浴缸里。
漆黑的头发,湿漉漉地流着水。
我的衣服紧紧地裹在她白皙丰腴的身体上。
在过往的许多年,我不止一次地见过她的身体。
可是这一次,不太一样。
我心里燥得很,有一团火在烧。
陈露被我盯着,紧紧地并着腿,身子微微颤抖着。
她倔强地咬着唇,不肯再说一句话。
我深吸一口气,扯过浴袍裹住她。
「我要去找方萌。」她推搡着我。
我狠狠将她按在瓷砖上,用膝盖顶住她,恶狠狠地说:「再提方萌,弄死你!」
那晚我跟陈露什么都没发生。
她被我按在墙上,哭得很厉害,白皙的肌肤都泛着粉。
陈露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,献祭似的要去承担我失控的情绪。
我心想,不该这样,不能这样。
若是我仗着陈露对我的纵容,伤害了她,那跟畜生有什么分别。
那种事情,不该在那样的场景下,那样的氛围中发生。
我收敛了情绪,给她擦洗干净身体。
按照她平时的习惯伺候她涂好身体乳。
又挑了一件她喜欢的湖绿色真丝睡裙给她换上。
给她吹完头发以后,她靠在我的怀里像是要睡着了一样。
我低头看她的神情,脆弱又易碎,像是美神坠落。
我摸了摸她的脸颊,问她:「你什么时候确认性取向的?」
陈露睁开眼睛看我,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划过。
她笑了,美得越发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