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带着弟弟上综艺。
我妈在观察室宣讲她引以为傲的「打压式教育」。
「教育孩子就应该从小打击他们的自信心,这样他们才会谦虚,懂得孝顺父母。」
结果坐在她旁边的东北独生女妈、京圈太子爷妈以及江浙沪独生女妈直接开麦:「你是表演型人格吗?不会说话这边建议闭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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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我弟是娱乐圈知名的「姐姐与她的仆人」组合。
所以当节目组找上门邀请我俩一起上综艺时,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。
我拎着我的仆人……不,是我弟住进节目组准备的房子里。
开播第一天节目组为了搞事情把我妈请进了观察室,点评我与弟弟的一举一动,全程直播向网友放送。
我将行李箱往客厅一推,转头扑倒在床上,埋在被子里闷声朝我弟发号施令:「许星云!帮我收拾下行李,我先睡会。」
许星云不耐烦地将行李箱甩到一旁,语气发狠:「凭什么?你还管上我了!我偏要先给你做饭再帮你收拾行李,你能奈我何?」
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厨房。
我瘫在床上,对许星云这种毫无意义的挑衅不置可否。
手机提示音响起,经纪人陈姐发消息劝我收敛点。
听说我妈在观察室,从我们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开始,她说教的嘴就没停过,我和许星云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都是错误的。
我翻身起床,点进节目组的直播间,两个直播间连线,一边是监控着我和许星云的摄像机画面,一边是主持人和各位嘉宾的妈妈在观察室的画面。
直播间因为我刚才的举动吵疯了,弹幕不停滚动。
许星云的粉丝骂我自私自利,我的粉丝回怼姐弟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。
直到我妈的出现,两家粉丝出奇地一致对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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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察室里刚播放到我瘫在床上休息的片段。
我妈一身紫红色长裙,优雅端庄地坐在椅子上,蹙眉,紧紧盯着屏幕,不时发出几声嘲讽的嗤笑。
主持人敏锐地捕捉到热度,立马将话题抛给我妈:「许妈妈能有这样一对优秀的儿女,想必很骄傲吧!」
我妈好像听见什么低级的笑话一样,讥诮地冷哼:「优秀?他们两个也能算优秀吗?就别侮辱这个词了。」
主持人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,愣了一瞬,连忙帮忙找补。
「哈哈哈,许妈妈是想说,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里永远还是那个爱捣乱的小孩吧。」
似是不满意主持人的说法,我妈挑剔地指向屏幕反驳道:「他们两个长得那么丑,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成了演员,现在的导演是没有审美吗?」
话落,连刚才还在庆幸话题度不用愁的节目组都愣住了。
真的会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吗?
我毫不在意地收了手机,因为我早就知道我妈对我们姐弟俩的态度。
她在我和许星云的成长过程中不断打压我们,还为自己找了完美的借口,说是为了能让我们谦虚做人,不骄不躁。
可因为她的一句句「你不行」、「你也配」、「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」、「我要是你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」。
我弟在高中时一度患上抑郁症。
面对诊断书和医生对她的建议,她当着我弟的面暗讽道:「有的人患抑郁症,根本原因还是自身心理有问题,怪不到别人身上,真不知道这种人对社会有什么作用,还拖累家人。」
我弟缩在房间里,面无表情地接受这一切,我妈觉得听话、没有作为、只能被她控制的弟弟才是最好的。
她竟然把他的药丢了,拒绝为他治疗。
她让弟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药被水冲走,还不忘继续出言刺激:「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吃这么好的药,我宁愿丢掉也不会把钱浪费在你身上。」
直到我放假回家后,不顾她的阻拦将弟弟带到我的城市接受治疗,许星云才变回了我熟悉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