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奸臣爹把我和双生姐姐嫁给了他死对头的两个儿子。
表面上,姐姐是大家闺秀的典范,背地里她在赌场摇色子。
而我,自小体弱多病,是个柔弱美人。
直到我的将军丈夫撞见我双刀厮杀,打得匪寇落花流水。
他步步紧逼,我哐当一下就跪了,道:「妹夫等等,我是我姐。」
我被带回丞相府,远远地就听见某人在赌场被抓个正着,正跪在祠堂里。
我姐大声辩驳:「夫君请慢,其实,我是我妹!」
当晚,我和阿姐跪在祠堂小声蛐蛐:「身份败露,丞相府的人不会放过我们,跑吗?」
阿姐忙点头:「还是假死吧,一劳永逸。」
我爹是相国,他的死对头也是相国。
不同的是,我爹是靠着当奸臣从一个屠夫爬上了丞相的位子。
而公孙家世代为官,门风清正。
我爹嫉妒人家。
于是,他把堪当赌圣的姐姐嫁给了白衣太傅,公孙雅正。
而我,被他塞给了意气风发的二公子公孙羡。
出嫁前,我爹道:「好女儿,养猪千日,吃猪一时,现在正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,把这一家子霍霍干净,为爹扫清障碍!」
可惜,公孙家门风实在太严,我和阿姐不仅没带坏两位公子,还必须时刻保持大家闺秀和身娇体弱的人设。
我俩装了一年,这才第一次出去解闷就被抓了个正着。
姐姐没正形的瘫在跪垫上:「可让公孙雅正这狗屎逮着我小辫子了,明日我恐怕就会因左脚先迈出祠堂而被休,爹也不会放过我的。」
公孙雅正是三皇子的太傅,而三皇子的生母鹂妃是他的白月光。
娶我姐姐虽有被逼无奈的成分,但更多的是,我姐和鹂妃并称皇都双姝,两人不仅长得像,就连温婉都一模一样。
如今我姐塌了,公孙狗屎肯定想和离。
我靠在我姐胸上,叹气:「谁不是呢,公孙羡真是个孙子啊,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匪寇横行,百姓苦不堪言,朝堂无人派兵,我水灵灵的就去了,结果呢!那孙子早在那儿等着我了,我看他就是忘不了那画中人,想让我早点腾出位置来。」
我和姐姐齐齐叹气。
半会儿我眯着眼道:
「与其坐以待毙。」
我姐:
「不如主动找死!」
我俩对视一眼,猥琐的笑了。
她掐指一算:「阿花,明天是个好日子,宜死不宜活。」
「一起吗?」
「必须的!」
我和姐姐手牵手,对公孙家列祖列宗上了柱香。
「各位祖宗,你们也知道我自幼体弱多病,突然暴毙也不是不可能。」
姐姐接着道:「祖宗们,媳妇是皇都闺秀典范,被夫君当街抓到,身为贵女,羞愤而死好像挺合情理的哈。」
我捂住心口:「姐姐自缢,我情急之下伤心而亡,大公子逼死发妻,公孙家危矣。」
姐姐啧啧称赞:「不愧是你司徒花,真够狠的。」
「彼此彼此司徒翠。」
她黑脸:「再叫我名字跟你急。」
「你跟司徒大壮急去,谁让他给我俩取这么难听的名字。」
姐姐叹气:「最后帮爹坑一把公孙家,就当报生养之恩了。」
我沉了沉脸:「他自小便怪我们不是儿子,听到我们死了,他也不用闹心了。」
「只是姐姐,你当真舍得公孙雅正吗?」
她还未回答,门外传来声响,我俩赶紧跪好。
来人是大公子。
公孙雅正对我淡淡点头,走到我姐身边,打开食盒。
「跪了一天,可知错了?」
姐姐冷脸:「夫君向来将规矩礼法奉为圭臬,自己的妻子是个赌徒,你一定觉得很丢脸吧?」
公孙雅正手一顿,避开回答:「知错就来用膳。」
他总是这副冷冷淡淡高岭之花的模样,叫人想拉他落凡尘。
姐姐突然道:「公孙雅正,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,你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?」
公孙雅正将餐食摆好,抬头,语气平平:「你已受了罚,知错能改,我会向父亲禀明,今日之事我已吩咐下去,不会损你名声,日后好自为之。」
姐姐冷笑,跪直了身子:「谁说我知错了?我没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