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拖把头狗都进了医院。
拖把头是因为舌头有问题,我是因为屁股有问题。
病房里,楚宴满脸抱歉:「对不起,我不应该松手的。」
我趴在床上啃苹果:「没事,狗怎么样?」
说到狗,楚宴神色微沉:「狗还在手术,它舌头上被人为缠了一圈铁丝,所以叫声才会那么奇怪。」
我听着都觉得舌头疼,探身够到手机,给楚宴转了二百块钱:
「虽然不多,但也是一份心意,希望拖把头能渡过难关。」
楚宴哭笑不得地给我退回来:「不用。
「更何况,要不是狗闯进我家误打误撞开了音响,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,你也不会受伤。」
我闻言淡定地把收款码亮出来:「那你给我转二百吧,祝我挺过难关。」
楚宴一下笑了,微微弯腰,把我的收款码换成二维码。
手机扫过,嘀的一声,他抬眸望来:
「二百不够表现我的诚意,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。」
不得不承认,楚宴这小子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。
他全神贯注望过来时,那双桃花眼真是有够勾人的。
我同他对视几秒,有些尴尬地移开眼,干咳一声:
「倒不至于当牛做马,但我这两天生活不能自理,你得帮帮忙。」
楚宴自然是满口答应。
因为我屁股被碎玻璃划了道伤口,下午还需要换药,楚宴就在边上巴巴地看着。
「这你就不用帮忙了!」
我红着脸赶他走。
护士大姐却道:「哎,小伙子看看也行,反正等出院也是他给你换,你自己不好操作。」
我脸红到爆炸:「他不给我换!他不能给我换啊!」
楚宴笑出声,抬手在我脑袋上呼啦两下:「好了我去给你买晚饭。」
晚饭后,我催楚宴回学校:「明天就周一了,今晚上肯定查寝,你赶紧回去吧。」
楚宴冲我摆摆手机:「我请假了。」
我愣了下:「周日晚上不是一般不给假吗?」
「对啊。」
楚宴冲我一挑眉梢,笑容轻佻,又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感觉,「但我给导员说,我女朋友受伤了,需要我贴身照顾。」
我怀疑楚宴想泡我。
于是我也直白地问出了口。
楚宴愣了下,大声反驳:「我这是关爱同学!」
我纳闷:「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女朋友?」
楚宴嘟嘟囔囔:「我们导员说了,病假事假必须得是关系直系亲属才行。」
我哦了声,淡定道:「那幸好你不喜欢我。」
楚宴一下抬起头:「什么意思?」
我想了想:「我比较喜欢那种爹系感男人。」
楚宴眼神复杂地瞧了我一会,一言难尽地问:「你喜欢叫人爸爸??」
我真是想给他脑袋都打飞。
三天后我拆线出院,楚宴牵着狗来接我。
拖把头被他扎了个小辫子,看起来还挺呆萌。
我还是不能蹲下身,只能微微弯腰逗狗。
楚宴一手扶着我一手撑着狗,两边叮嘱:
「你别逗他,它舌头还没拆线,不能乱叫。
「你也别拱她,她屁股刚刚拆线,不能乱动。」
我和狗玩得都很不尽兴。
「这狗你准备自己养吗?」我撸着狗问他。
楚宴点点头又摇摇头:「我是想,但不知道满宝对他的接受程度怎么样。」
我也有点想撸猫了,索性中午跟着去楚宴家蹭饭。
进了他家,屋子里看得出来是收拾过了,但还是有点乱。
我俩一个这头一个那头喊猫,一时间屋里全是猫叫但没有一声是猫叫的。
「奇了怪了。」
楚宴挠挠头,「满宝平时可亲人了,这会怎么不出来?」
我看着阳台门有些担心:「不会跑出去了吧?毕竟是一楼。」
楚宴也说不准,只好先安顿我:「你在家里坐会,我出去就近找找看。」
我想跟着。
但他不愿意,虎着脸假装要拍我屁股:「还跟,你屁股不想要了?」
我听这话有点歧义,瞪他一眼。
楚宴又把可蒙犬拖到我身边:「乖,你先和狗玩——」
「喵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