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洗衣房找宁泽。
他正扶着滚筒洗衣机刷手机。
一想到我们俩的衣服正在滚筒里做肮脏的事情,我就两眼一黑。
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冲了上去。
我一把揪住宁泽的衣领。
仰起下巴。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……三千七百六十五秒。
我僵住不敢亲。
宁泽被我推了一下,整个人靠在滚筒洗衣机上。
学校的洗衣机干净但破烂儿。
陈年老机。
咯吱咯吱晃摇,带动宁泽的身体也前摇又晃。
我们两个离得很近。
姿势不太雅观。
某些角度看的话……
比如从我的背面看。
我挡住了宁泽一部分。
所以来洗袜子的肾虚眼镜哥。
袜子散了一地。
「啊?」
盆子掉落,我回头。
一张又懵又颓的脸,顶着硕大的黑眼圈,有气无力。
「你们……在干吗?」
我十分不爽。
把自己不敢亲归结到肾虚眼镜哥身上。
都怪他!
打断我!
今天是亲不成了。
我只能在接下来的几天另寻机会。
可惜。
每次我都在要亲上的时候,一秒变怂。
他要是真给我来一巴掌,我脸岂不是要肿成猪头。
我最讨厌吃猪头了。
更别说让我做猪头本头。
好多次下来,宁泽的衣领都被我揪皱了。
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突破被扇一巴掌的心理防线的时候。
肾虚眼镜哥找上了我。
宿舍就我们两个,他靠在我床边,像根干柴火。
他两眼放光。
「诶,裸睡真有那么舒服?」
为了晚上不蹬掉睡衣,正在努力把扣子系死的我:
「啥?」
「我问你,裸睡舒服吗?」
虽然不是我自愿。
但其实……
仔细想想。
还挺舒服的。
我点头:
「嗯。」
又奇怪。
「你也打算裸睡?」
他黑眼圈上的俩洞弯了弯。
「尝试一下嘛,我晚上喜欢看片你又不是不知道。」
他给我个眼神。
「方便,你懂的~」
「可以啊,你试试呗,听说还挺健康的。对男生来说,利于发育。」
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