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瘦了许多,腰身一掌可握,原本就出色的容貌,如今更加出挑。
太子考校完后,满意点头,李良媛却妒恨极了,与其他人一同孤立针对岁岁。
岁岁从一开始气得发抖,喜怒形于色,到后来已经能波澜不惊应对。
太子每日都要去东郊射猎,岁岁为了投其所好,备了弓箭在院子里练习。
路过的李良媛笑弯了腰,「别人是射大雁,你是准备把大雁笑死吗!你连拉弓都不会!」
她强硬地拿走岁岁的弓箭,射落岁岁的发髻,「蠢货,这才是射箭,看清楚了吗!」
岁岁沉思片刻,随意挽好发髻,小跑去捡回长箭,递给李良媛。
「劳烦再示范一边。」她严肃地指着自己的头发,认真道。
李良媛恼怒地摔了箭,「有病!」
岁岁憋着一口气,照着李良媛射向自己的手法,勤加练习,终于把手腕拉伤了。
太子无奈道,「岁岁,你这是做甚。」
岁岁垂眸道,「殿下喜欢骑射,岁岁想学。」
「学着做什么?」
「岁岁想陪在殿下身边。」
自那以后,每日午后,太子都会花一个时辰教岁岁练箭骑马。
岁岁从马上摔下来不知道多少次,连太子都劝她算了。
她却咬牙又爬上了马,一身泥泞,倔强地对太子说,
「岁岁想陪在殿下身边,只要是殿下喜欢的,岁岁都会学。」
到第二年的秋天,岁岁才猎下了第一只大雁。
太子高兴极了,当众拍掌,为岁岁摆了一桌宴席。
岁岁的字,是专门临的太子的字帖。
太子无语凝噎,「孤的字有这么丑吗?」
岁岁叹气,「一定是笔不好。」
太子将自己的笔匀给了她。
她又说,「一定是纸不好。」
太子又将自己的宣纸给了她。
「一定是——」
「岁岁。」
她笑吟吟道,「好吧,是老师不好,殿下做岁岁的老师吧。」
两年后,岁岁的字已经与太子如出一辙了。
陛下病重,太子代陛下监国。
批改奏章时,岁岁在他身侧研墨。
「看在你侍候好的份上,孤提拔你兄长到翰林院了。」
岁岁停了手,跪地道,「殿下,这是徇私,兄长几斤几两妾身清楚,朝臣亦是清楚,如今正是艰难的时刻,殿下不该如此,旁人会议论殿下。」
太子扶起她的手,叹息道,「你这样懂事,李良媛却屡次要孤给他弟弟升官。」
岁岁温柔道,「李良媛生下了陛下的第一位皇孙,又有了身孕,殿下顺着她朝臣也不会说什么,毕竟皇嗣重要。」
「孤宠幸你这么久,你怎么还没有动静。」
岁岁撒娇道,「或许我的孩儿想做殿下登基后第一个出生的呢。」
太子抚摸她的脸,像是逗弄宠物一般愉悦。
他并不知,每次侍寝后,岁岁都会偷偷喝下避子药。
岁岁父亲病了,派人来请岁岁。
岁岁刚一回府,就被苏姨娘扇了一巴掌。
「贱人!你敢阻挠你哥哥升官!」
我的夫君章巍失望地看着岁岁,「你太让我失望了!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!」
苏姨娘的儿子章昀冷冷道,「父亲,她心肠这么歹毒,留着她活着,儿子的仕途只怕是要断了。」
苏姨娘恨恨道,「是啊夫君,要她嫁入东宫就是为了给昀儿铺路,结果她却成了阻碍的祸害!」
章巍阴着脸问岁岁,「你可知错?」
岁岁垂眸,「旦凭父亲处置,可如今的确不是兄长升迁的好时候,我也是为了家里好。」
章昀又是一巴掌打了下来,「你还敢胡说,你就是故意的!」
岁岁蹭了蹭唇边的血迹,「兄长觉得是,我无话可说。」
岁岁被动了家法,奄奄一息时,太子亲自来了。
岁岁的婢女如月在太子身侧哭着落泪,太子愤怒地摔断了打岁岁的戒尺,向着章巍怒目而视。
章家人以为岁岁不受宠,却忘记了如今岁岁就算是太子妾室,也是上了玉牒的皇妃,不是他们能随意打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