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我和秦砚之过往的生活,生活再困苦,我们却都觉得幸福。
他明白我爱他,我也深知他爱我。
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,又怎么舍得让对方愧疚难过一点点呢?于是我看着在呼吸机下苟延残喘的秦砚之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、们、分、手、吧。”
我只能说不想下半生都和一个病秧子在一起。
不想过这种天天来医院,整天闻消毒水的日子。
更不想因为这昂贵的医药费整日奔波,还要看着他生命越来越脆弱。
我压力太大,大到我想怒吼,大到我快要崩溃。
只要我闭上眼睛,就会回忆起那天的场景。
秦砚之颤抖着手想要关闭呼吸机,被我一把拦下。
他眼眶猩红,流着泪,语气却又那么坚定:“我不治了…不要离开我…”我摇摇头,强忍住喉头的哽咽道:“我心意已决。”
看到他平安的那一刻,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好久不长,他作为被捡回的长子,自然有竞争家产的机会。
他下车谈判,树上狙击枪的红点若隐若现。
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,为他挡下那一枪。
要再次开胸,我躺在病床上,嘴里鲜血直流,厚着脸皮和秦砚之借了十万块。
我***胸口,一阵闷痛感。
秦砚之果然没有食言,当真让行业都封杀了我,我面试的所有结果都石沉大海。
不得已,我只能去了地下黑市。
那里干什么活儿的都有,我和闺蜜借钱买了套画具摆摊,竟真有人出钱让我画画。
不过画的是裸体。
我忍着恶心,看着两人在我面前***,却只能面不改色地画下去。
直到有一天,秦砚之和明芝芝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。
他穿着高档西服,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。
而明芝芝穿着火辣,胸前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手臂。
霎时,周围人的眼神都变了。
谁都知道,这是来了个大客户。
我连忙带上口罩就要离开,可明芝芝却开口道:“那个画画的!帮我们画一幅。”
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秦砚之:“早就听说这里有个画画高手,看看她画得好不好~”我顿住,看着两个人衣冠楚楚地坐在一起,到像是来拍结婚照的。
秦砚之皱着眉环顾四周,很显然是对环境的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