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了…你还是没变…!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下贱!”我被他的话刺到心头。
他用着我的肺,呼吸急促着骂我。
我扯扯嘴角笑着:“是啊,既然秦总对我还有意思,干脆行行好,别让我还钱了吧。”
明芝芝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,闻言扑进秦砚之的怀里:“砚之哥哥…这婚纱都被她的玩笑毁了!你可要为我做主!”这个场景让我的呼吸更加艰难,如今可以放肆在他怀里撒娇的已经不是我了。
秦砚之嘴角平直,薄唇轻启:“我会让你能触及到的所有行业都封杀你,不管你做什么,下个月必须把钱还给我。”
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。
没有工作,我该如何还钱?他牵着明芝芝的手离去,眼里满是嫌弃与愤怒。
我抓起一旁的袋子放到嘴边大口呼***,好半天才缓过神。
五年前,我看着秦砚之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,毫不犹豫地联系医生做了配型。
医生说我是那万分之一,肺部可以和秦砚之的身体完美匹配。
但我却只能用好心人的捐赠,排异反应会特别严重,就算能活,寿命也不会超过十年。
万幸,我还是活着。
可在我傻傻地站在他背后替他挡了一枪后,我才知道,他身旁的保镖数不胜数,哪里需要我自作多情呢?秦砚之不知道是我换了肺给他,更不知道是我挡的那一枪。
如今呼吸困难和时常吐血提醒着我,子弹碎片已经要划开那可怜巴巴的肺。
……回到家门口,我的画具都被扔进了垃圾堆。
由于没钱,我只能和一对儿情侣合租。
二对一的场面,我总是落下风,几乎包揽了全部的家务活,还要给他们做饭洗衣,简直是这个家里的保姆。
“这套房子我们已经攒钱买下了,从今天开始,你就带着你的东西滚吧!”那男孩儿洋洋得意,看着我佝偻着后背在垃圾桶里翻画具,砰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我浑身脏兮兮,一门心思找那张画。
那是秦砚之画的,有此仅有一张,我珍藏至今。
好不容易找到画后,我只能随便找个便宜的黑旅馆住着。
那里闷热潮湿,就连床品都是发霉腐烂的。
为了早点还上钱,我只能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