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父亲要彻查此时,担心蛊师受不住刑后,会供出她的安馨彻底慌了。
她强装镇定走到父亲面前:“爹爹,姐姐与那蛊师无冤无仇的,他比也不会无故伤害姐姐,万一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?”“我看不如先待着姐姐回京安抚,等姐姐冷静下来,再问清事况也不迟啊。”
安馨打了个好算盘,只要现在先把人引开,后面杀了蛊师就是死无对证了。
只可惜以往最容易被她楚楚可怜样子迷惑的父亲,这次却直接拍裂马车,指着她破口大骂:“你带的什么脑子?你嫡姐都这样了,那个蛊师怎么可能无辜,现在居然还拐着弯帮那个蛊师说话。”
突然,父亲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“当初禾儿大婚,你口口声声说是她逼你自毁清白,我问你想怎么讨回公道的时候,你说不想破坏你嫡姐的名声,就建议我和太子把她送来南疆清修。”
说到这里,父亲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安馨:“安馨,这一切该不会是你精心策划的吧?”安馨被戳中心事,不由得心虚地移开眼。
随即赶忙摆手,话一出口,便带上了哭腔:“怎么可能?父亲,虽然嫡姐总是处处给我难堪,但我也知礼义廉耻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”“我当初提议把嫡姐送来南疆,也是担心她再在京中与我计较,必然会闹得您与太子哥哥都丢了脸面,又担心您罚太过,嫡姐记恨您,所以才出此下策,谁曾想会好心办了坏事啊......”以前只要安馨掩着面流泪,父亲就会立刻听信她的话。
无论她将我污蔑得如何狠毒不堪,父亲都会相信我真的对安馨做了那些事。
轻易就站在安馨那边,给她撑腰,罚我月俸,罚我禁足,想将我教好。
可这么多年来,即使母亲是死在安馨她娘手上,我也从未想过将怨气撒在安馨身上。
所以从未做过坏事,又谈何认错呢?好在父亲这次没再被安馨柔弱的外表蒙蔽了理智。
他凝视了安馨几眼,缓缓移开目光:“熟是熟非,待把蛊师带过来,自会揭晓。”
“我只一句话,安禾再如何,也是我永宁侯府嫡女,任何伤害她的人,哪怕只蹭脏她的鞋面,都休想好过!”安馨脸色煞白,勉强扯出一抹笑:“自然,姐姐金枝玉叶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的。”
在他们相互较量的时候,萧云廷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。
他小心翼翼替我掖过额前的碎发:“禾儿,是我的错,我不该与你置气。”
“我当这个太子,不就是为了你,要是让你自由行事的资格都没有,我要这太子的名头又有何用?”哪怕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但他仍旧紧抱着我喋喋不休:“你自小锦衣玉食,在这里没人伺候,肯定是会受那些贱奴欺负的,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,你才会和他们行那些不堪之事。”
“都怪我,是我来晚了,你最需要我的时候,我竟然不在你身边......”听着萧云廷的话,向来行峻言厉的父亲也红了眼眶落下泪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