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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神色如常,就连那抹情深意切的眸子,也如平常一般。

系统的警告再次浮现在陆时月的脑海,她情不自禁上前。

“之延,臣妾很久没听你说我爱你了。”

感受到陆时月的不安,贺之延和她十指相扣,耐心哄她。

“时月,你是朕唯一的皇后,朕怎么可能不爱你。”

说话间,宫人已经将软轿抬至慈宁宫前。

贺之延方才下轿,慈宁宫内就跑出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,满头华丽朱钗。

“之延。”

陆时月眸色一怔。

温知意和贺之延,已经亲密到不用喊他“陛下”了吗?

温知意开口解释:“我是习武之人,不懂你们这些繁文缛节,之延特意许我喊他名字,皇后娘娘勿怪。”

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托词,温知意已经回京三年,怎么可能不知宫中礼仪?

偏偏温知意朝陆时月行礼之时,被贺之延一把扶住。

“知你做不惯这些,以后都不必行礼。”

温知意柔柔地看了眼贺之延,这才起身。

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陆时月的眸子。

遍布全身的疤痕又开始痛起来,宛若那杯毒药残留,余痛未绝。

感受到陆时月的视线,贺之延刚抬起脚,却又收了回去,留下一句:

“小顺子,还不扶时月下轿?”

陌生的温度从手上传来,陆时月倏然明白了什么,心底冰凉。

往日都是贺之延亲自扶她下来,可如今却多出个温知意。

他这是不想在温知意面前和她有亲密举动。

步入宫内,陆时月才平复下心绪,疑惑开口:

“今日是后宫拜见太后的日子,温姑娘为何也在这?"

太后见到温知意,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:“有知意在宫里,哀家就放心多了。”

说着看向陆时月:“你久病缠身,哀家特意让知意协理后宫,代你掌管凤仪。”

话落,两个太监跑来禀告:“知意娘娘的行李,已经全搬进乾清宫了。”晴天霹雳般,陆时月僵在原地,脸色煞白。

温知意要代她掌管凤仪,还要搬到贺之延的寝宫?

“什么知意娘娘?来人,将这两个没礼数的阉人拖下去!”

贺之延看了眼温知意,见她神色如常,才继续解释。

“知意常年征战,旧疾复发,留在宫内是为了更好地调养身子。”

陆时月僵硬地看向贺之延,乍然咳嗽起来,一片殷红从嘴角滴落。

陆时月眸色一怔。

死亡的后遗症,更严重了。

第一次,刺客把利刃插入了她的心脏,从此她便患上心悸。

第二次,她被山匪扔下万丈高的悬崖,便开始畏寒….

这具躯体,早已千疮百孔。

她强撑着想直起身子,却眼前阵阵发黑,不受控制倒下。

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贺之延惊慌失措的脸。

紧接着,脚步声响起,太后嫌恶嚷嚷:“册封次日就晕倒,定是凶兆。”

“之延,哀家早就告诉过你不该娶她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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