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男友前任的照片,当着我的面删了三次,还是恢复了。
所以我决定和奶奶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闪婚了。
……
我从民政局领完结婚证,回到半山别墅是晚上七点。
男友祁琰川依旧不在。
他已经消失一个月了,这一个月他都在陪女大学生夏诗曼。
我刚进房间,微信提示音响起,是和我刚领完结婚证的丈夫周屿宸发来的。
“你先收拾,我开完会来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我回完消息,收起手机,上楼去衣帽间收拾行李。
衣帽间的展柜里,放着我参加IEP国际美术竞赛的奖杯,从2017年到2023年,年年都有,唯独没有今年的。
因为一个月前,祁琰川把我准备了半年的参赛作品,送给了他的新欢,美术学院刚毕业的女大学生,夏诗曼。
我发现后,祁琰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:“安阳,你这么厉害,想要奖杯轻而易举。诗曼不一样,她需要这个奖杯去申请留学,你理解一下。”
祁琰川身边从不缺女人,但夏诗曼不一样,她和祁琰川的初恋沈涵有八九分相似。
沈涵是祁琰川永远忘不了的朱砂痣,白月光。
可七年前,沈涵就已定居美国,结婚生子。
祁琰川一直放不下沈涵,一个月前还对我说:“看到夏诗曼就让我想起了沈涵,她和沈涵一样漂亮,可惜没沈涵优秀,我想把她培养成沈涵的样子。”
“安阳,你爱屋及乌好不好?”
一年有365天。
五年来。
祁琰川每天都在说沈涵有多好,有多漂亮有多善解人意。
他不知道,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,一刀刀将我对他的爱消耗殆尽了。
于是这最后一次。
我拨通了奶奶的电话,接受家里的安排,和周屿宸相亲。
祁琰川消失陪伴夏诗曼的一个月。
也是我和周屿宸相亲认识,并且走向闪婚的一个月。
收回思绪,我将奖杯都收进了行李箱,而后又拿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,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要。
我提着行李箱下楼,而后坐在客厅沙发上,给祁琰川发了一条消息。
“你回来一趟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等祁琰川回来的间隙,我拿出手机联系律师起诉夏诗曼。
我要把自己的著作权拿回来。
晚上十点,祁琰川才回来。
他五官立体,眉眼深邃,高鼻薄唇,一身Brioni定制西装,衬衫扣子随意解开,野性又矜贵。
“有什么重要的事叫我回来?”
祁琰川走近时,我闻着他昂贵定制西装上沾满的酒气和混杂的女士香水味,又看向他脖子处密密麻麻的口红印,已经感觉不到心痛的滋味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祁琰川这才注意到我手边的行李箱,他眉宇微微一簇。
“一年365天,你天天把分手挂在嘴边,有意思吗?”
“我这次是认真的。”
说着我拿出刚领的结婚证递到他的面前。
“我已经结婚了,今晚我就搬出去。”
祁琰川一愣,却看也没看结婚证一眼。
“这次换新花样了?你怎么不办365张假结婚证,这样可以夜夜当新娘?”
看着他明显不信的样子,我只觉有些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