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步上前,扣住李湛的肩膀,把人摁到墙上,掐着他的脸吻上去,发了狠地嘶咬。
厉害了。
打架受伤,还不让人管。
凶我,推我,骂我。
嘴巴讲不出来好听的话,干脆别讲了。
亲服了就老实了。
李湛确实老实了,瞪着眼,僵着身体,呼吸都没了,脸憋得通红。
忘了,他今年十八岁,是个连接吻都不会的菜狗。
怕把人憋死,我松开他,轻轻拍了拍他的脸:「喘气儿。」
这才大口呼吸。
我轻笑:「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?再凶一句我听听。」
李湛:「……」
我说:「去医院。」
李湛梗着脖子犟:「不去。」
「嗯?」
我又往前凑了凑,唇珠在他下唇上蹭了一下。
李湛吓得往后缩了一下,色厉内荏地喊:「你再占我便宜,我真的要揍你了!」
要揍我倒是动手啊。
喊什么。
我憋着笑,说:「去医院?」
李湛:「……」
我扶着他去路口打车,慢吞吞地说:「以后不许打架,真要打,叫上我。」
李湛冷笑:「我认识你吗?还管我头上了?你以为你是谁?」
「我叫景昭,是你未来的男人。」我侧头,睨了他一眼,「再敢背着我打架,亲烂你!」
李湛别开头,低声骂我:「神经病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
李湛面无表情,语速极快:「我什么都没说。」
左腿轻微骨折,在医院打了石膏。
我叫家里的司机把车开到医院,对李湛说:「去我家住。」
李湛不同意:「我们才刚认识,你就让我去你家住,不觉得冒昧吗?」
我扬了扬眉:「你怕什么?」
李湛嗤笑一声:「我怕你把我卖了。」
我乐了:「你值钱吗?」
逃债的爸,病死的妈,穷困的家。
李湛所剩,就这一条命而已。
他无牵无挂,所以不惜命,也不规划未来。
到后来成了亡命之徒。
李湛一噎,扯了扯嘴角,不说话了。
我揉了揉他毛刺刺的脑袋。
「你腿不方便,一个人在家,没人照顾你,我不放心。先去我家住,等你腿好了,我就放你回家。」
李湛眯起眼睛,盯着我:「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没人?」
小狼崽子,疑心还挺重。
我笑了笑,胡编乱造:「因为我暗恋你,关注你很久了,连你裤衩什么颜色我都清楚,别说你的家庭情况了。」
李湛乐了:「那你说说,我裤衩什么色儿的?」
「黑的。」
「操?」
李湛沉思了一路。
下车后,语气冷淡地说:「喂,我不喜欢男的,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」
「哦。」我扶着他往家里走,强词夺理,「那刚刚我亲你,你怎么不躲开?还纵容我亲了那么久,你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?」
「我……」
我不想听他狡辩,打断他的话:「我嘴唇软不软?」
「你……」
「软不软?」
李湛被我堵了两下,气急败坏地说:「这跟你嘴软不软没关系,你别转移话题。」
「呵。」我搓了一下他通红的耳垂,「少得了便宜还卖乖,我亲你,你恐怕都快爽死了。」
李湛被我捏得一僵,呼吸重了许多,扯开我的手,无意识地揉了一下,咬牙切齿地说:「你快闭嘴吧。」
我悄悄扬了扬唇。
三十岁的李湛我玩儿不过,十八岁的李湛我手拿把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