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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二

看着再也无法打通的号码。

我微微陷入了失神:

自打蒋纯月母女从国外回来后。

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。

起初我还会不忿,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到底是谁的丈夫,谁的父亲。

可慢慢的,我看清了他的薄情自私,便不会再为他的偏心而委屈了。

但女儿不一样。

她从小小的一团开始,就跟着谢知州在外学习各种荒野求生技巧。

可以说谢知州既是她的爸爸,也是她最仰慕的启蒙老师。

所以在看到一向严格的谢知州,却对另一个同龄女孩万般宠溺时。

女儿才会愈发痛苦。

“妈妈,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?为什么爸爸只喜欢安安,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?”

她的话让我心碎极了。

我没法回答那不堪的真相,便只能咬着牙,更努力地去工作。

试图把一切最好的东西弥补给她。

终于,在一次次挫败后,女儿成熟了,也明白了我那些难以言说的痛处。

还记得出发前,她曾抱着我,郑重许诺:

“妈妈,你放心。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他们一起出去了,就当是给这段父女关系画上句号。”

“回来以后,我就支持你和爸爸离婚。我们母女俩要过得开开心心的,比他们都强!”

那种强忍着泪水,还要朝我微笑的表情,一回忆,就绞得我心口阵痛。

我那么懂事的女儿啊!

她怎么会出事呢?

我不相信,我也不能罢休。

于是我连夜打给了同在Y国领队的老同学裴征,请求他们搜救团队的帮忙。

后者本已歇下,在听说这件事后,立马就应下来:

“放心,不管真假都是一条人命啊!我们现在就去!”

多么讽刺啊。

孩子的亲生父亲不闻不问,反倒是一个外人,愿意立刻伸出援手!

挂断电话后,我购买了最早的航班。

一边收拾行李,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。

可当我一抬头,看到女儿放在床头柜的那张全家福时。

我还是忍不住崩溃了......

那是我们一家三口这么多年以来,唯一一张像样的合照。

拍摄于女儿十四岁那年,第一次参加青少年野外生存比赛的时候。

当时的小丫头为了能夺冠军,让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。

竟是直接咬咬牙,把那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全给剃了。

后来为了从三米高的树冠,找到能够加分的宝藏。

女儿更是不惜摔得浑身青紫,遍体鳞伤。

于是留在这张合影上的,就是眼含心疼的我,光头的女儿,以及——

那个从来不会给家人留下笑容的谢知州。

即便如此,女儿还是满足的不得了。

甚至还把照片小心裱起来,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,日夜相对。

就好像只要能站在自己的父母中间,无论要吃多少训练的苦,对她都是值得的。

可这个傻丫头根本不知道。

在她顶着大太阳,在恶臭泥泞里摸爬滚打的时候。

她的父亲却在陪蒋纯月母女俩做皮肤养护;

在她下定决心把所有公主裙都扔掉,只留下黑白款的防护装时。

谢知州却花了重金,给蒋安安量身定制最华贵的礼服......

当时我便明白了,谢知州并不是做不好丈夫和父亲的角色。

他只是厌倦了这段联姻,也厌倦了我和女儿。

所以宁愿把一腔爱意,全部托付给初恋和她的孩子而已。

即使,他们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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