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婉林白全文_第11章

“咔擦。”“吱——”
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，许清婉心中下意识猛地一抽，手心时瞬间渗出细密的汗液，全身似被火烧了般，灼热难耐，她知道，这是许山回到家了。
许山一言不发，只是眉头如山川一样紧皱，嘴巴死死抿住，他坐到餐桌旁，盯住一个点呆呆不动。
余霞把热好的晚餐端上来，问道：“你今天中午，为什么被带去警察局了？是因为齐栎吗？”
“啪啦！”“啊！”
“你烦不烦！”许山猛地爆发开来，把盛满热饭的盘子使劲摔在余霞脸上，滚烫的菜汁使余霞的脸瞬间被大片烫伤，泛起一个个红肿的血块，破碎的瓷片把皮肤割裂出密密麻麻的伤口，鲜血直流。
“老子加班到这么晚，还问这些晦气事！”许山的暴行激起了心底更加强烈的怒火，他一把拽住余霞的，把她的头狠狠甩在碗碟上，余霞的双唇、鼻子等全部被伤得血肉外翻，整个脸如同厉鬼一样鲜血淋漓。
她也不甘示弱，抓起桌上的小刀，朝许山胳膊捅进去，不断剜着。
卧室内的许清婉手指死死插入耳朵，却仍能听见从小伴随她的打骂声，透过破了一个大洞的房门，她看见，许山和余霞已经完全丧失理智，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对方脑袋上砸去，两人都似野兽一样怒嚎着。
伴随着厮杀声，许清婉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着了，再醒来时，客厅早已熄灯，她走出卧室，看到房间内只有许山的书房还在亮着。
那间书房，许山一直不让她和余霞进入，平时也是上着锁，钥匙则由许山自己保管着。
鬼使神差地，许清婉摄步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，透过一条细小的门缝，观察着其中情形。
里面布置比较单调，只有一张柜桌、几个凳子以及一些旧书。
此刻，许山坐在桌边，背对着许清婉，不知道在低头看些什么。
“哎，小栎啊，爸爸一定会替你抓到凶手的。”许山的一句低语，却使许多婉大为震惊，许山和齐栎竟是父女？！
许山盯着桌面上不知什么东西看了好一阵，随后拿起手边的一个铁盒，装了进去，趁这个空挡，许清婉看到，那是一张早已泛黄的信纸，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。
随后，许山便起身要往外走，许清婉被吓了一跳，眼下回到自己卧室已经来不及了，她只得作势朝就近的厕所走去，许山出来后，瞥了一眼许清婉没有说话，把书房锁好后，就去睡觉了。
过了一会，许清婉躺在床上，怎么也睡不着，思来想去，她还是决定要采取一些行动。
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已经睡熟的许山旁边，听着他震天响的呼噜声，许清婉不由安心许多。
她来到书房门前，拿出事先准备的锡箔纸，把它贴到门锁之上，大概记下了其大小与形状，随后用剪刀把那部分裁剪下来，又走到针线盒边取出一根长短适中的针，用锡箔纸将其紧紧包裹住，许清不断观察着书房的锁孔，调整着锡箔纸的形状，努力使其与锁孔相适应。
随后，她将锡箔纸缓缓伸入内里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，不断旋转扭动，终于，伴随着“咔擦”一声，书房的门应声而开。
许清婉心脏猛地颤了颤，呼吸随之一窒，她探头看了看卧室，许山还在熟睡，没有丝毫被惊醒的迹象，她这才不由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，许清婉虚掩着门，踮起脚尖走到了书柜前，回想着之前许山藏东西的地方，她打开那个柜门，果然看到了那个铁盒。
她缓缓打tຊ开盒盖，逐行看着上面的内容：
许山，我怀孕了，是你的孩子，但是，家里人都劝我把孩子送人，免得到时候成了累赘，半个月前，孩子已经被偷偷送给了一个叫齐思义的男人，他是弱精症患者，一直没能生下孩子，就把我们的孩子买去了，我是近些天才打听到，他们好像住在……
信里开头的一段话把许清婉震惊地无以复加，原来，许山之所以要认齐栎为干女儿，是因为两人有血缘关系。
她接着往下看去，只是些诉说思念的话，随后，她看见了信纸最下面的署名：李芩。
李芩……
自己好像从未听过这个名字。
许清婉在原地呆立了有快半个小时，随后她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，把信里的内容全都拍了下来。
又把铁盒放到原位，将房门用之前的方法锁住，无力地躺在了床上。
目前发生的种种事情，都使她茫然无措，但是她能感觉到，有一股暗流在背后涌动，将一个又一个的人卷入其中。
她要怎么办？
许清婉思索良久，还是决定，将此事告知林白，或许，他可以借此查到与案情相关的一些线索，如若自己一人的话，连那个李芩是谁的不知道。
许清婉蒙在被窝里，按下一个个按键，把刚才的事打出来，用短信发给了林白，之后就半睡半醒地度过了整晚。
天还未亮，许清婉就早早起来了余霞给她简单做了些早点，在桌边忍不住哭诉着许山的种种行为。
许清婉压下心中的烦躁，问道：“爸爸呢？他去哪了？”
余霞恨恨道：“那畜牲一早就回明珩村了。”
许清婉闻言松了口气，把剩下的早点一口口整吞下去，急忙逃出了家里。
中午放学后，许清婉在学校旁的一个无人巷子见到了林白。
林白看着她，严肃地说道：“事情真如你所说，没有什么偏颇吗？”
许清婉点头道：“千真万确，林叔叔，你知道那个李芩是谁吗？”
林白犹豫了一瞬，说道：“我们查过了，这个李芩是李迢的妹妹，她和你爸爸，之前好像确实有些交集。”
“李老师的妹妹？”许清婉讶异道。
“对了，齐栎和你爸爸其实没有血缘关系。”林白补充道。
许清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好了，别多想，这些事情，我们会处理好的。”林白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以示安慰。
许清婉勉强朝他笑笑，两人就此告别。
“啊，白成。”半路上，许清婉看见了前方的白成。
白成转过头，一脸的阴郁好似能凝出一片冷雨。
“你今天怎么了，比之前还低迷这么多，还有你这伤。”许清婉指了指白成领口出隐隐透出的大片血痕。
“他们还在打你吗？”许清婉说道：“自从张小蝶的事过后，他们好像老实了很多啊。”
白成挥挥手，“哎呀，你别管了，我今天要早点回家，先走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白成就骑上自行车，蹬得飞快只是在他转头的一瞬间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
回到家后，白成看见了他的父亲：白仲新。
白仲新正在用手搓洗着衣服，尽管衣服已经干净彻底，但他还是一直往盆里倒着洗衣液，盯着双手，用力地搓着，像是一个傀儡一样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。
这相似的一幕，白成不知见了多少次，他厌烦地扭过头，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走进里面，便是铺满了整个四周墙壁以及天花板地板的试卷，除此之外，便是几个不同朝向的摄像头。
白成刚一坐下，房门便被白仲新一脚踹开了，他浑身一抖，好似非常恐惧。
白仲新的手还湿漉漉地没擦，上来就撕扯着白成的衣服。
白成死死咬住牙关，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白成大吼一声。
白仲新不管不顾，牢牢将白成双臂钳住，朝他的肋骨处用力踹着，白成本就瘦弱，这几脚使他疼得呲牙咧嘴。
白仲新从怀里掏出一把十几厘米长的刀，一刀刀地割破白成的衣服，他的动作越来越暴躁，白成的胸口逐渐被划出一道道新的伤痕。
白仲新见状彻底疯狂，他贪婪地吮吸着白成的鲜血，糊了满脸随后把整个头埋进白成怀里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很快，他就把白成剥得不着一丝一缕。
他急忙把自己的裤子扯下一段，把白成压在地上，开始了一贯的兽行。
白成感受着肌肤压在试卷上的触感，好似在刀刃之上被反复割裂着，他双目呆滞地看着屋顶的相似的试卷，感觉自己已经被完全困在了一个无尽的囚笼，像个牲畜一样苟活着。
猛地，白成怪叫一声，他用尽全力，一口咬在了白仲新的脸上。
“啊！”
正在兴头上的白仲新惨嚎一声，急忙把头向后一仰，一块皮肉伴着鲜血撕裂开来。
白仲新惊怒交加地看着白成，眼中带着不可置信。
“你去死啊！”
白成看着身体下，被汩汩鲜血浸染的试卷，心底再次涌起那股悲凉。
白仲新跑到外间，拿起一根粗长的木棍，冲着地下的白成脑袋就是一击。
沉重的打击使白成感到一股强烈的刺痛，鲜血从头上了下来，眼前狰狞的白仲新变得逐渐模糊，只得听到他含糊不清的怒吼和阵阵耳鸣。
“小畜生，你敢反抗我了！”
白仲新盯着他，脸上却是一副扭曲的笑容，他把自己剩余的衣服一件件剥掉，露出最里面的，一套女性的内衣。
白仲新脱下内衣，提起白成，把内衣粗暴地套在了白成身上，同时还在欣赏似的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