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遮盖病气。
傅寒夜在民政局门口等待许久。
远远地,我看见他正在打电话。
神色温柔缱绻,唇边带笑,没有半分不耐。
电话那头的人,是唐晚吧。
只有她,才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等他挂断电话,我才敢走过去。
温如眠,始终是个胆小鬼。
明明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。
却害怕自己的出现,会扫他的兴。
见到我,傅寒夜很快恢复冷漠。
「我还以为,你舍不得财产,不想来了。」
「原来,是要盛装打扮,庆祝新生活?」
垂下眼睫,我没有辩解。
「是的,你猜对了。」
「现在,可以进去了吗?」
他抓住我的手,怒火莫名被点燃。
「离了又怎样,你以为这就算解脱?」
「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,唐晚还在医院里,她的医药费你也得负责!」
我浑身发冷。
净身出户,我连自己的医药费都负担不起。
哪里顾得了唐晚。
我祈求他,不要。
不要这么对我。
我发誓,不会再打扰他们的生活。
我会退出,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恍惚之下,我脱口而出。
叫出那个,令人后悔不已的称谓。
「哥哥,我错了,你放过我好不好。」
「我再也,不会打扰你们,不会出现……」
傅寒夜愣了一瞬。
随之升腾起的,是更大的怒火。
「你叫我什么?」
「谁允许你,再这样叫我?」
我无力反抗,任由他拽进车里。
骨头撞得生疼。
傅寒夜开得极快。
强大的惯性让我喘不上气。
思绪不受控制,回到那个惨绝人寰的夜晚。
十岁那年,刹车失灵。
爸爸开着车,与一辆货车相撞。
妈妈拼尽全力,用身体护住我。
她被撞到变形,依旧本能地,为我抵挡一切伤害。
我侥幸活了下来。
成了孤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