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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远比我所想象的,还要精明。

还好,我不是一个玻璃心的人。

不如说,玻璃心的人也当不了捞女。

结婚的第一天,陆之衡就让我看清了这场婚姻的真相——

一场赤裸裸的羞辱与白嫖。

但我很快稳住了心神。

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——

站住脚跟,不能被踢出局。

所谓婚姻,本质也不过是一场利益的博弈。

我和陆之衡坐在牌桌的两端。

他拿着与生俱来的一副好牌,高高在上。

而我所有的,也不过是一张「年轻貌美」。

可我却决意要靠着自己的野心和勇气,逆转这一棋局。

胜利固然难于登天,但只要我一日还坐在牌桌上,就绝非全无可能。

所以……

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之衡玩腻了我。

为此,尊严、廉耻、道德、自尊,我通通可以抛弃。

说到底,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两种——

「圣女」、「娼妓」。

又或者说,他们喜欢的其实是一种——

在外端庄圣洁、贤惠大度如圣女;

在家则放荡不堪、自轻下贱如娼妇。

于是,我努力让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。

所谓上得厅堂,不仅仅指衣衫华丽,妆容美貌。

谈吐、礼仪、学识、见地、阅历……缺一不可。

说白了,就是金钱和权力,腌渍入味了。

没有真正富裕过的人,哪怕将他们的谈吐举止仿个一千一万遍,哪怕礼仪细致周全到比贵族还琐碎,也能轻易地被闻出贫穷的酸臭味。

我能做的,也不过是尽力地去学,尽力让自己看着不那么鸡立鹤群。

礼仪、文化、运动、才艺、金融投资……

凡是需要的,我都去学。

陆之衡倒也支持我。

甚至亲自给我请老师,空暇时也会给我指点一二。

大概他也不希望,自己的妻子带出去太丢人。

不到半年时间,我终于有了点成果。

在他们说话时,偶尔也能插上一两句,而不是只能扮演一个微笑的哑巴了。

上得厅堂算是勉强做到了。

下得厨房就很简单了。

无非是扮演一个贤惠大度的妻子。

在陆之衡一次次搂着小情人离开时,微笑着说:

「晚上还回来吃饭吗?

「我会在家等你的。」

「别喝太多酒。

「我会担心的。」

然后煮一碗醒酒的汤、熬一锅暖胃的粥、拧一块温热的毛巾、再开一盏昏黄的灯。

在他回家时笑着说:

「你终于回来啦,我等你好久了。

「今天在外面辛苦啦!」

如果他没有回来,那就第二天晚上再重复以上步骤。

易如反掌。

陆之衡有时候会有些厌烦地说:

「娶你和娶一个保姆有什么区别?

「一点意思也没有。」

这种时候,我就知道自己改从圣女切换成娼妇了。

于是我一脸天真地歪着脑袋,跨坐在他双腿间,手不安分地下滑,问他:

「家里保姆也会跟你做这种事情吗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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