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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们相识的第七年。

在我多次要求贺辞将段婷换掉无果后,我开始单方面和贺辞冷战。

期间贺辞来哄过我,还是从前的宠溺腔调,只不过对待段婷的态度很坚决。

「平心而论,段婷的能力很强,我没有理由解聘她。」

我红着眼,坐在床上。

「我讨厌她,看到她就生理性不适,这个理由都不行了吗?」

贺辞揉揉眉,道:「别闹了晚晚。」

我忽然就感觉很无力。

闭了闭眼睛,放轻声音,对贺辞道,

「你不知道她是谁吗?她是我父亲情人生的女儿,是插足我们家第三者生的女儿,是逼死我妈妈罪魁祸首的女儿。」

「她的妈***死了我的妈妈。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她来恶心我?」

当时的贺辞眼里仍有心疼,却还是不肯妥协。

「可是你也亲手将把她父亲送进监狱,还逼死了她妈妈。」

「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这一辈。」

「我和段婷真的没有什么。」

我真的有点儿崩溃,像是手里的风筝线突然不受控制,惶然无措。

贺辞什么都知道,知道我的恨,但他不在乎了。

他不再将我的想法放到最前面了。

泪水不自觉的顺着脸庞滑落,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。

贺辞到底是心软了。

向我保证道:「晚晚放心,以后我再也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了。」

我天真的以为那是他要和段婷断绝联系的保证。

直到他出差之前,我在手机上看到了段婷的催促短信。

段婷还是很俏皮的语气,与我沉稳内敛的性格截然相反——

贺总这次要是再把身份证落在家里,我就真的要生气了。

看到这行话,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下来。

所以他说的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,就是和段婷转为地下联系吗?

真实……熟悉的恶心。

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放回原地,假装不经意的问一句——

「去哪儿出差啊?到了酒店给我发个定位报平安。」

于是在贺辞给我发定位的第二天夜里,我就出现在了他们住的酒店。

我强硬地以贺辞妻子的身份要求开门查房。

果然看到了贺辞和浴室里的段婷。

段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洗澡的水流戛然而止,然后慌乱地开始拾掇自己,

贺辞眉心狠狠的拧了拧,对我道

「不是你想的那样,难道就不能对我有点儿信任吗?我们只是出差才住在一个屋子里。」

我冷笑。

「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想什么了,原来你也知道这么做会让人误会。」

「可别说什么你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,你知道的我最恶心这句话。」

贺辞哑口。

我对着浴室里的段婷扬声道。

「这位小姐,出来吧,今晚的钱我代我老公付给你好吗?」

我承认这句话充满了恶意,故意将段婷扭曲成卖的。

我知道贺辞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,但我还是觉得贺辞脏了。

心里着实爽了一把。

不仅是为我和谢辞的感情,更是为我曾经她和他母亲对我妈妈耀武扬威的报复。

旁边的工作人员难免窃窃私语。

「男人有钱就变坏。」

「放着这么美的老婆不要还出去找。」

贺辞忍不住,道:「你别这么说。」

段婷推开门,她痛苦的开口。

「人言可畏,我无话可说。」

然后身体向后一倾,就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
贺辞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扶起了她。

转头对工作人员吼道:

「还不赶紧报警,如果我的员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,我会追究酒店的责任。」

然后对着我冷冷道:

「陈晚,你太恶毒了。」

那是贺辞第一次为了别的人而用最锋利的语言伤害我。

当年我亲手将我父亲送进监狱,用尽办法逼段婷母亲,看着她的尸体露出快意的笑时,他也只是心疼我的遭遇。

我失神地看着他。

看着他将段婷珍而重之的抱起来。

看着他抱着段婷夺门而出。

后来,看着他把曾独属于我的偏爱悉数送给段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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