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 短篇言情 主角 顾念陈倩 作者 借花献佛
简介: 洞房花烛夜,我天师身份被曝光男女主角(顾念陈倩)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,谱写怎样的悲歌,又将是怎样的故事,如何挽留,一切皆宜物是人非,又将是怎样虐曲,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。全文章节描写细腻,作者借花献佛文笔功底深厚,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。...
我白眼一翻,唇角一勾:“哟,二伯母原来是个男的啊,我咋看不出啊?你胸肌锻炼得真发达啊!”
“胡闹!”我爸厉喝一声,在背后悄悄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。
二伯家最是重男轻女。我妈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,不能再生,我爸都不在意,反而是二伯一家不断撺掇着我爸和我妈离婚,再找一个女人生儿子。
被我爸拒绝后,二伯就说,我爸以后会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。没想到,我倒先为二伯送了终。
二伯母道:“我能和你这个小妮子一样吗?我生过男娃的,沾染了阳气!听***说,你还在读书,女孩子家家的,读那么多书做什么?依我看,你还是赶紧找个男人,多生几个男娃才是光宗耀祖的事。”
我点了点头道:“伯母,你说的有道理!我受教了!为了照顾我爸的后半生,我决定好好读书,以后找个上门女婿,多生几个娃,都让他来带,我俩一起光宗耀祖!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二伯母指着我的鼻子,就要骂人。
我爸白眼一翻,打断了二伯母的话:“和小孩子吵架你不嫌丢脸?说点正事吧。它走了吗?”
二伯母压下火气,缓缓摇了摇头。
我爸沉吟了一会,压低声音道:“它应该还没有相信,等到晚上估计就差不多了,要是还不成,我再来抓。”
我在旁边听得似懂非懂。
我爸推了推我:“去磕三个头,拜一拜。”
二伯母张嘴想说什么,碍于我爸在场,话又压了下来。
我爸压低声音,特意嘱咐我道:“等会见了什么都别叫,晚点和你解释。”
我点头保证,心想着我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了,不至于怕一具尸体。但是真到了我二伯的冰棺面前,我还是控制不住的瞳孔一缩。
不是因为尸体死法诡异,而是因为压根就没有尸体。
我爸轻踢了我一脚,我赶紧跪在***上,对着没有尸体的冰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。
我磕完后,就轮到了别人。
他们连诧异都没有,对着冰柜就开始磕头。
我不由皱起眉头,难不成是我蛇毒未消,又看到了幻觉?冰棺里面其实有尸体?
我满肚子疑问的出了灵堂。
我爸和几个相熟的人凑了一桌牌,让我哪凉快哪待着去。
百无聊赖的我玩起了窃听,突然我的***收到了一条信息。
陈倩:“你昨晚咋跑了?”
我没去回复。
陈倩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信息:“谢航说去追你,结果他人也没回来,是和你呆在一块吗?”
谢航?是那个穿黑衣的男人?
我怎么可能和他呆在一块?我早把他甩了。
我不再去看这些烦人的信息,抬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。
他穿着一身黑衣,歪着脑袋对我友善一笑。
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。
我窃听都掉在了地上。
他又找到我了?
不……该不会我压根就没甩掉他,他跟着我到了家吧?
如果他知道了我家的***,那我妈岂不是会有危险?
我赶紧去找我爸,想和他到没人的地方说这件事。我爸却非要打完这把牌。
我只能凑到他耳边,将事情都快速说了一遍。
我爸不紧不慢地出着牌:“别担心,不会出事的,你管好自己就行。”
我往外看,黑衣人已经不见了,他该不会是去找我妈了吧?
我越发焦躁不安,赶紧给我妈打电话,但是我妈没接。
我急得不断走来走去。
我爸终于舍得抬眼看我:“你老爸做这行都十二年了,经手过的事比你听过的都多,我说没事就不会有事。赢了!给钱!”
我爸说的“这行”肯定不是木匠,而是驱邪。
十二年?
也就是从我六岁开始?
——“对了,爸你什么时候开始搞这些的?你之前不是木匠吗?”
所以,我爸是为了我才走上驱邪这条危险的道路?
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,我爸却在开开心心的数着钱。他们玩的好像还挺大,我看到他们掏出的都是一叠红色的。
我爸啥也没做,就带着我在二伯家吃了一天席。天黑后,二伯母却恭恭敬敬地递过来的一个厚厚的红包,语气中甚至带着点奉承和吹捧:“顾家最有出息的果然是你。我之前就很看好你的。”
我记得小时候见到二伯母,她都是很看不起我爸的,她还经常说,我爸是顾家最没出息的,读书读得最多,除了做家具什么都不会。现在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大?
我看着我爸手中的红包,心中更加疑惑,吃席不给钱,反过来主人包红包,这是什么规矩?
我爸扭头问我:“你在这里呆了一天,可注意到什么?”
我下意识反问道:“什么?”
做天师可以吃席不给钱?
农村做酒席经常会搞个大棚,在外面摆几张桌子。我爸打着手电筒,带我到了大棚外面,他绕了一圈后,指着一块道:“你看看这是什么动物留下的痕迹。”
我定睛一看,通过不规则的波浪形爬行痕迹和残留粘液很快得出结论。
是蛇。
而且通过面积来看,这条蛇的块头怕是很大,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。
我爸不紧不慢的道:“今天这场丧事不是做给人看的,是做给蛇看的。”
做给蛇看的?
我只要想想,吃席的时候有一条大蛇在旁边盯着,就浑身不舒服。偏偏我爸还是一副世外高人,超凡脱俗的样子。
我爸本来想说到这里,就不继续往下说了。
在我的追问下,他才悠悠解释了起因。
我二伯是做蛇酒生意的,抓蛇的时候,把这条快要成精的大蛇的妻子给抓了。大蛇找过来,咬了二伯。
二伯命大,没死,挺过来了。他怕这蛇再来报复,就找了我爸,希望我爸把这条大蛇也抓了泡酒。
我爸说,这件事是二伯做错在先,人家报复也是理所应当,二伯能侥幸捡条命就偷着乐吧,还想抓大蛇泡酒,会坏了阴德,影响后辈和旁系。
二伯二伯母闻言,硬赖在我家不肯走,还说,如果他被蛇咬死了,就是我爸害死的。
二伯毕竟是我爸的哥哥,我爸也不可能真的看着他被大蛇咬死,所以就办了这一场法事,让大蛇以为二伯已经死了。
“原来是这样子!”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冰棺里面是空的,合计着人根本没死。
我爸懒洋洋的道:“这不是重点,你低头闻闻地上有什么味。”
我低头轻轻嗅了嗅,反复确定后,才开口道:“就是普通的蛇腥味。”
我爸点了点头:“这才是关键。蛇都会有蛇腥味,但是你被那几条蛇缠了那么久,身上却半点蛇腥味都没有。”
我也觉得奇怪,我试探着开口道:“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已经成精了,所以才没有普通蛇的腥味。”
我爸摇了摇头:“成精后蛇腥味反而会更重,不可能会没有。除非他们是纸扎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