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疼得眼珠子似的外室是母亲的庶妹李秋莲。
她每日来府中与母亲演着姐妹情深,实则暗地里和父亲苟且。
母亲第二胎八个月时,太医诊断,这胎必定是男丁。
李秋莲故意在母亲生产时,哭着与母亲坦白,自己不仅成了父亲的外室,还早在八年前就为父亲生下了女儿。
八年前,是母亲嫁给父亲的第二年。
夫妻恩爱的戏码成了欺骗,姐妹情深的情谊成了笑话。
母亲一气之下,撒手人寰,只留下我与嗷嗷待哺的幼弟。
这一年,我八岁,***长大。
我跟在嬷嬷后面学着为母亲料理后事,寸步不离守在幼弟身边照料安抚。
父亲在别院里,与李秋莲母女其乐融融地过中秋。
母亲头七那日。
我拖着虚弱的病体孤身一人踏入了父亲为李秋莲安置的别院。
她如同往日一样,慈爱地同我说。
「玉姐儿,过几***父亲就要迎我回去做主母了,你以后就该喊我母亲了。」
伪装出来的慈爱遮不住她眼里的得意。
她摸了摸我的脸,喊来她的女儿魏珠和她的儿子魏安。
「快过来,见见你们的大姐姐。」
魏珠和魏安神色各异地喊我姐姐。
李秋莲打趣我说。
「玉姐儿第一次见弟弟妹妹,肯定是没有带见面礼的,到了府上,可一定要记得补上。
「虽说你已经没有了母亲教,但也要懂事。」
我笑了笑,摩挲着袖口里冰凉的刀刃,朝李秋莲说。
「姨娘,你过来些,我有一支白玉簪要送你。」
她并无防备地弯下腰,眼角眉梢都是志得意满的笑意。
下一秒,她就笑不出来了。
她眼神僵硬地捂着脖子上喷涌鲜血的伤口,难以置信地朝我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。
她倒在地上抽搐,溅起灰尘,眼睛充血死死地瞪着我。
魏珠和魏安尖声喊叫。
我平静地擦掉刀刃上的血迹,微笑。
「好生笑纳阿姐给你们的见面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