锣鼓喧天,喜气染红了半边天。
今天是时家庶女嫁给大将军之子的大婚之日,为何时家能攀上高枝,自是因这将军之子,是个残废,命不久矣。
要不然这等好事,轮不到一个庶女头上。
时霜头疼欲裂,末世来临,异能觉醒,她觉醒了空间。
很废,但很有用。
她不是正在超市囤物资吗?
“我这是穿书了?
呼,幸好空间跟来了。”
她前几天看过一本书,炮灰女配跟她同名,结局死得很惨,她要嫁给一个叫谢烐的男人,但是……
谢将军离奇失踪,延误战机,导致城池被攻占,皇上下令抄家。
成婚当日。
便是流放之时。
喜婆惊恐喊道:“快跑啊!死人了!谢家出事了!”
时霜下了花轿,随从已经四散跑走。
只有贴身丫鬟栀子紧紧跟在身边,她着急扶着***,“***,我们快走吧!”
“不。”时霜摇头拒绝。
她能去哪儿呢?原书中,女主只是一个庶女,经常被家人摧残,好不容易出来了,再回去,恐怕也只是挨打。
随后,看向府邸门前。
跪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的便是她要嫁的夫君,谢烐,也是书中最大的反派。
短短谈话间。
官兵就将谢家人都抓起来了,反抗者,当即斩杀,毫不留情。
高哲揪住谢烐的衣领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。
“谢烐,你拿什么跟我斗?”
他微微回头,看着身着血红嫁衣入府的时霜,轻声道:“你信不信,只要我勾勾手,你新娶的女人,就会躺在我怀里求饶。”
谢烐握拳,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。
谢母紧张道:“高哲,谢高两家也曾有交情,你别做的太过分!”
“谢伯母说笑了,我只是做好事。”高哲将剑插回剑鞘,他转身笑道,“霜妹,谢家将军犯了大错,全家流放,你尚未过门,只要你同意,我就带你走。”
时霜冷冷地看过去。
眼前这个男人,是原主一直喜欢的人,可他却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渣男,为了接近原主姐姐,才对原主虚情假意。
后来,原主被渣男***了。
他要押送谢家离开盛京,之后,将谢家人交给新的押运官。
时霜后退一步,“我已跨进谢府,自然是谢家的人了。”
此话一出,让谢家几人都抬起了头。
谢母更是直接红了眼眶。
或许,他们怎么都没想到,一个蠢笨又贪婪的庶女会拒绝离开的机会。
高哲愣住,他问:“流放几千里,霜妹,你真的要去?难道,你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情谊了吗?”
可恶!
这女人不是应该躺在他怀里,摇尾乞怜吗?
时霜心思一转,“你要真念及情谊,就帮我一个忙可以吗?”
高哲拍了拍胸脯,挑衅地看了一眼谢烐。
“霜妹,只要你说的,我都答应。”
快啊,快说求他把她带走。
真想谢烐***狂怒、狼狈不堪的样子!
他一脸期待,仿佛势在必得,谁不知道时霜是他的狗尾巴,甩不掉的。
时霜扬起笑意,“你能不能带我回一趟时府,我想拿一下我母亲的骨灰。”
今日大婚。
原主父亲不让拿。
嗯,顺便再顺点东西。
“嗯?”高哲一愣,但还是同意了。
谢烐眼眸微沉,脸上更加苍白了,“咳咳咳…”
“儿啊。”谢母扶着儿子,“咱家这样,让她来也是受苦,她走了也好。”
***之间,从尊贵的将军夫人变成了阶下囚。
她的脸色惨白。
可为了失踪的丈夫,病弱的儿子以及年迈的婆母,她必须硬撑着。
须臾,谢烐嘴角泛白,他沉声道。
“我都明白。”
狡兔死,良狗亨;高鸟尽,良弓藏;敌国破,谋臣亡。
谁摊上谢家,谁倒霉。
此时。
时霜凭借着记忆力大步朝前走。
高哲拿出一个发簪,哄道:“霜妹,你是不是还在怪我?你嫁到谢府,是谢烐一手策划,我没办法啊。”
“多谢。”时霜眸光一闪,拿过发簪。
值钱,收了,路上还能换银子。
高哲心里一喜,他说:“霜妹,你别生气了。”
一路上,男人都在喋喋不休。
回到寝室时,时霜回之以微笑:“我想换件衣裳,麻烦你在这儿等着,栀子,守着门。”
栀子挡在门前,愤恨地看着高哲。
时霜快速换上一件干练的衣裳,“哎,真是家徒四壁啊。”
原主过得不好,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。
她从窗户翻出去,贴着墙边,避开奴仆,去了府里总库房。
随意打开一箱。
都是昂贵的珍宝和药材,存积的粮食和大量金银珠宝。
“啧,这怕是个***。”
时霜手一挥,将有用的东西全部收进去,只留下了空箱子。
用不着,也不能给渣爹和那群***留下一粒米。
回去时,顺手拿起骨灰瓶挂在脖子上。
栀子和高哲起了冲突。
时霜打断道:“好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她把栀子护在一旁,这丫鬟倒是个忠心的。
高哲眼底泛起不耐烦,他问。
“时霜,你真的要跟谢家那短命鬼走?流放路上,你可能都活不下去!”
“可是我都已经嫁过去了。”
时霜一边敷衍,一边看向旁边的府邸,突然,她捂着肚子,似乎很难受道。
“高大人,能不能借你家茅厕一用?”
“快去快去!”高哲嫌弃得不行,他更加不耐烦了。
这粗鄙的女人,根本没有清儿文雅。
高门大户的库房所在地,大相庭径,离后门很近,方便运货,她撬开门锁,将里面的东西都收了进来。
怕人起疑,上锁后便离开了。
高哲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,他觉得时霜脏兮兮的,眼神都变了。
“赶紧走,误了时辰,要你脑袋!”
“哦。”时霜嘴角勾起,算了,她不计较,拿人钱财,吃人嘴短,这次就不打他了。
拿了两个府邸的东西,空间都快满了。
花轿还停在谢府门口。
嫁妆还在。
时霜掀起木箱,很快,就被官兵压下去了,他冷声道。
“不许动!一律充公!”
“……”时霜拍着胸口,呼,吓死人了,“没事没事,我不动。”
她意念一转,全部收进了空间。
谢母听到动静,抬起头,她又惊又喜道:“时霜,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已经是谢家人了。”时霜言简意赅道。
她走到人群里,跟谢母一起扶着谢烐,她对上谢烐怀疑的眼睛,轻轻一笑。
哎呀,她这个夫君,长得还真不错呢。
“你有什么企图!”谢烐皱眉,他语气不好道。
时霜莞尔一笑,伸手挑了挑男人的下巴。
“图你呗。”
“你!”谢烐嘴角轻颤,他浑身散发着怒气,却又不能去反驳,“不害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