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烦躁不已,很快把人丢回了他昂贵的电竞椅上。
池星惯会蹬鼻子上脸,大爷似的命令我:「衣服帮我洗一下,衣裤丢大的洗衣机,内裤丢左边小的那个,袜子右边那个,还有,内裤要先手洗一遍再机洗。」
我:「?」
「滚蛋,想得挺美。」
池星慢悠悠地伸出受伤的脚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可恶!
我的良心被拿捏了。
十分钟后,我阴阳他:「少爷,洗好了,还有别的吩咐吗?」
他说:「屁股疼。」
「我不会帮你看的。」
就算是我踹得也不想看。
池星可怜巴巴地问:「我自己看了,淤青了,怎么办?」
我恶狠狠地瞪他:「别想讹我,我没钱。」
「我不要钱,我家里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。」
真凡尔赛。
要是我是个自卑的,我就躲被子里阴暗爬行了。
池星朝我勾了勾手指,笑得一脸欠揍。
我上前两步,脑子里预演了一场锁喉他的画面。
他微微偏头,露出流畅的颈部线条。
干嘛?
知道错了,求我掐他?
掌心落入一管药膏,他说:「好痒,帮我擦药。」
哦,涂过敏药。
「你是腿断了不是手断了,OK?」
我翻了个白眼,想走。
他语气委屈:「我是因为谁才过敏的。」
他长得太好看了。
眼圈一红,像可怜巴巴的小狗求主人怜爱。
我长了一颗该死的良心。
真的烦他。
脾气上来。
原本只是微红的地方,愣是被我碾磨成了深红。
他一边喊疼一边傻乐。
神金!受虐狂吧这人。
少爷最会拿捏人。
宿舍是上床下桌,他脚受伤了,上床很不方便,让我托着他,别叫他摔了。
我无处落手,最后被他拉着按到了腰上。
掌着少爷腰的感觉很奇妙。
还能摸到一点人鱼线的边缘。
掌心发烫,我下意识松了松手,又被他大手压住。
他低下头指使我:「扶紧点,我摔死了你要负很大责任的。」
你大爷的。
将人扶上床后,哥哥打来电话。
他说明天放假,要过来看看我。
我鼻尖一酸,嘟囔:「有什么好看的,才刚开学,都挺好的。」
哥哥温柔地笑:「好久不见,想你了不行吗?」
我软下语气:「怎么不行,你几点到,我订个酒店。」
「不用,我看看就走。」
「那我想跟你睡一晚,你要订个青旅跟我睡吗?」
我太懂我哥了。
家里就我们俩兄弟。
我成绩比他好一点,他就早早放弃学业挣钱供我上学。
挣的钱自己一点不舍得花,花在我身上倒是一点不含糊。
只要我提要求,他就会无条件满足我。
我知道他过来要坐一整夜的火车,肯定还是买的硬座。
怎么可能放他疲惫地来,又疲惫地走。
我用打工挣的钱订了间还不错的房间。
先斩后奏:「我房都订了,你必须留下来陪我睡一晚。」
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,好不容易有假,得让他好好休息。
哥哥拗不过我,笑着说好。
电话挂断后。
池星意味不明的语气从床上传来:「你那个邻居哥哥?」
我烦得很:「关你屁事。」
池星大概被我唬住了,好半晌才又问:「你们开房干什么?」
「你说能干什么?」
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。
他脑子好像有问题。
我懒得鸟他,拿起衣服进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