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咳一声:「你不信啊?」
陆知文一掌自后而来,突然控住了我整个后脑。
他总爱这种动作。
掌控力和压迫力极强。
我在他的控制下求饶:「我错了,我不说了。」
「别疯。」陆知文声音挺淡,但嘴角勾着丝笑。
但那晚我还是没有喝太多。
酒喝到第二圈的时候,陆知文就接过了我手上的杯子。
我红着脸站在原地,愣愣看着他用我的杯子替我喝了后半程。
看着他淡色的唇沾染上澄澈酒液。
我脸烧得慌,不知道是因为酒,还是别的什么。
12
但那夜先醉的还是我自己。
醉酒是个光明正大的可被利用的好机会。
结束的时候,我装作昏沉蹲在地上不起来。
陆知文喝得比我多多了。
但他仍是清醒的,甚至能帮着新郎新娘送客。
最后他俯身来到我面前。
拍了拍我的脸,居高临下问我:「还认人吗?」
我偏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,装作朦胧地看向他。
陆知文又扯住我肩膀:「能站起来吗?」
我还是不动。
既然装醉了,就得装到底。
果然,陆知文没在跟我废话,直接拖着我的肩膀将我弄起来了。
就算是我下坠的、软塌塌的身体,他也轻松就将我弄起来了。
弄起来我就装作膝软要跪。
陆知文及时撑住了我,并将我背到他后背。
我如愿以偿,趴到了陆知文的后背上。
枕着他的肩窝,对上远处陆知曜的眼神。
他朝我竖了中指,我偏过头去没再看他。
酒店并不远,陆知文是将我背回去的。
光明正大的醉酒一次,醉完还能让陆知文相信。
这机会难得。
我得趁此机会多做点事。
所以陆知文将我弄到酒店的大床上时,我手一扯,就将他也扯得重心不稳跌到了床上。
酒精对陆知文也是有影响的。
他话比往常多。
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,低头问我:「这就是你叫嚣的本事?」
我装作听不懂他的话,只两手并用搂住他的肩膀。
「你才喝了多少,就昏成这样?」
他居高临下,手指捏住了我的脸。
我不答他的问话,只手脚并用将他留在床上。
「宋桐,」他自上盯着我,低低念我的名字。
他念了我的名字,却不再说下句话了。
他就那样垂眼看着我。
那眼神专注、锐利,让我甚至不敢直视。
酒店的大床房是心形的,我穿白色连衣裙,陆知文穿黑色西装。
酒味和香水味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梭。
气氛格外暧昧。
所以我两手挂着陆知文的后颈,做了个我此生最大胆的举动。
我闭上眼,迎上了黑暗中陆知文的唇。
心脏怦然巨响。
距离无限拉近,我已然感触到陆知文的呼吸。
但在要触碰到的前一秒,陆知文偏头,轻飘飘躲开了。
「别撒酒疯。」他说。
像是盆兜头泼下的冷水,冻住了我所有的动作。
也将我怦然跳动的心脏彻底浸到了碎冰里。
13
第二天醒来,酒店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我自己了。
陆知文人和衣服全不见了。
我隐约记得,他昨夜是在沙发上将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