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的语气:「这血脉纯不纯还不知道呢,杂种罢了。」
我哄睡了昭儿。
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卧房里,了无睡意。
我与他成婚五年,夫妻二人同房的日子屈指可数。
我曾经自虐般地想过,是不是我不够漂亮,所以他才会被周茴勾了魂,一直念念不忘。
眼泪都快流干了,蓄积在枕边,心中也凉凉一片。
就在眼睛都快睁不开时,我听到前院隐隐传来了喧闹声。
是程鹤安回来了。
我披上衣服,出了房门,跑过去时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啜泣声:「鹤安哥哥,你可一定要救救豫儿啊,他要死出了什么三长两短,我也不活了!」
是周茴。
我定定地看着我的夫君,此刻怀里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,身形微微倾斜,由着周茴依靠。
「发生了什么事了?」
我强撑着笑意上前。
我是府中主母,于情于理也是该过问一下的。
哪看程鹤安看了我,眉头拧得更紧了,脸上一片阴沉:「那个贱种在豫儿的糕点里下了什么药,今天豫儿食用了一小块就上吐下泻,昏迷不醒了!」
贱种……他说的是我的昭儿。
我嘴唇翕动几下,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鹤安:「你疯了不成,昭儿还是一个小孩子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。」
旁边的周茴盈盈垂泪:「程夫人,我知道你对鹤安哥哥照拂我一事心怀芥蒂,只是大人的恩怨跟小孩子无关,你再怎么样恨我也不能指使孩子做出下毒的龌龊勾当啊!」
「啪」的一声,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,狠狠给了她一巴掌。
「闭嘴,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昭儿。」
程鹤安最近食欲不好,有一天他随手拿了一块我做的糕点吃,当时就夸了一句。
昭儿察觉到他爹爹似乎心情还不错,就央着我教她,她要亲手做给她爹爹吃。
我们母女两忙活了一天,才做出了小小一碟。
因为不知道程鹤安什么时候回来,就用油纸包着保温。
哪知程鹤安直接拿去给了周茴。
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让我刮目相看。
叫的郎中过来了,程鹤安抱着豫儿就要进书房,衣角被周茴拉住了。
她面露难色:「鹤安哥哥,豫儿被我娇养惯了,平常的床榻他都是不愿意睡的,你看……」
说着,她往别处瞥了一眼。
我双手颤抖,那是昭儿的房间!
程鹤安根本不问我,大步往那边走去。
我阻拦不急,被他带起的力道掼倒在了地上。
昭儿被匆忙的脚步声吵醒了。
正想问奶娘,房门就被踹开,她的爹爹一脸心焦抱着别的孩子进来了,还要把她赶出去。
昭儿被气势汹汹的人吓住了,连哭都忘了。
我进去的时候她被人挤在了小角落,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我看着心都要碎了,冲上前把她搂在怀里,轻声安慰。
郎中诊脉诊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,只能摇摇头。
他建议要从吃下糕点的原料入手,这样才好对症下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