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听到沈淮洲起床的声音,眼睛完全睁不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亲,屋里再没了动静。
为了降低兄弟俩的警惕心,我跟温年用来吐槽的下午茶时间都取消了。
每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完善计划。
终于,白月光回国的日子到了。
一大早,温年便找了个理由跟沈修白大吵一架。
然后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,连我叫都不开门。
沈修白认定她在闹脾气,气得甩门而出。
我的眼神落在沙发上悠闲喝茶的沈淮洲身上,心底暗暗着急。
不是说要去参加欢迎宴会吗?
他怎么还不走?
再不走我们都要赶不上飞机了。
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
好不容易沈淮洲起身,我心里一喜,准备体贴地叮嘱他路上小心。
谁知沈淮洲看了我一眼,拧眉:「怎么还不去换衣服?」
我愣住:「啊?」
他看了一眼腕表:「晚上的欢迎宴,你不去吗?」
我当然不去了!
感受到他的目光,我急中生智,憋出了两滴眼泪:「我今天又有点不舒服,还是不去了。」
本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可以了。
结果沈淮洲穿外套的动作顿了顿:「那也换衣服,我陪你去医院。」
我急得差点头顶冒火。
连连摆手:「不不不,我不用去医院,睡会儿就行。」
沈淮洲的语气不容拒绝:「不行,难受这么多天,必须去检查。」
我摇头:「欢迎宴很重要的,你还是先忙吧,等你回来我们再去检查。」
等他回来,我跟温年应该已经逃跑成功了。
沈淮洲完全不接招:「无关紧要的人而已,先去检查,听话。」
眼看着他真的要拉着我往外走,我赶紧扒住一旁的沙发扶手:「其实,其实我是骗你的,我没有不舒服。」
沈淮洲摆明了不信。
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,面上有些不悦:「不管你怎么说,今天都必须去检查。」
我急出了一身冷汗。
想了想,我攥住他的袖子:「真没有不舒服,我就是想留在家陪年年,她今天很伤心,我担心她。」
沈淮洲狐疑地看着我。
我继续道:「你知道的,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,我不想留她一个人。」
沈淮洲大概也想起了那位白月光跟沈修白之间的情感纠葛。
他松开了我的手,点头:「那也行,你陪陪她。」
我大喜过望。
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:「你真好,晚上少喝点酒,拜拜!」
沈淮洲搂住我的腰,低头:「她是最重要的人之一,其他的是谁?」
其实是没有「之一」的。
温年就是我最亲的人。
但是我不介意再哄哄他,让他放松警惕:「当然是你啦,就你们两个,没别人。」
沈淮洲嘴角上扬:「油嘴滑舌。」
他低头就吻了下来。
我腿软得差点站不住脚。
怕他等会儿控制不住,我赶紧推了推他:「要来不及了,你赶紧去吧。」
沈淮洲这才放开我:「晚上别睡。」
为了送走他,我什么都敢答应。
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院子里,我松了口气。
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找温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