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务室老师确认没大碍,开了瓶碘伏让我回寝室擦。
回生活园区的路上人太多,我死活不肯再让他抱。
「背总行了吧?」
「……不用。」
贺逢拗不过,「啧」了一声,退让一步搂我的腰。
见我还在扭捏,笑意深了两分:「不是吧老婆,这都不行?」
我妥协了。
这种随口老婆的臭直男,指不定在人群里再次语出惊人。
大半重心靠在他身上,挪着走倒是不费劲。
只是刚挪到宿舍楼下,他一个弯腰抱起连贯动作,抱得我猝不及防。
「贺逢!我自己能走。」
尝试推他的胸膛,笑死,根本推不动。
「别闹。」贺逢紧了紧手劲,「这么走太磨蹭了。」
也是,宿舍在四楼呢,这么挪不知道得挪到什么时候,慢吞吞的太折磨他。
我又妥协了。
最后贺逢把我放在桌上,让我踩着他的腿替我挽裤腿。
我穿了条长裤,裤管不算宽松,挽到一半,层层叠叠的布料就有些蹭到伤口。
听到我倒吸一口气,他立刻松了手。
暗红的血色洇在布料上,一点点扩大。
贺逢的处理方式很干脆。
「脱了。」
说着就来解我的腰带。
我下意识捂住,被打断的贺逢抬眸看我,微微挑眉:「那剪了?」
新买的,三百块呢。
我再次妥协了。
皮肤暴露在空气中,我局促地并紧腿,幸好贺逢没像以往那样轻薄撩拨,只埋头专心给我涂药。
稍微放下心。
他应该是从宿舍赶来的,头发有些凌乱,翘了一小撮呆毛都没发现。
有点可爱。
想摸……
「想摸就摸。」
他冷不丁出声,吓了我一跳。
怎么一直低着头还能看穿我的心思啊?!
「谁想摸了……」
闻言贺逢抬起头,笑得坦荡:「我想摸。」
真的会被直男的直白呛死。
被他 rua 脑袋是家常便饭,他动不动就把手黏我头上撸猫似的呼噜呼噜毛。
此刻再别扭显得我多矫情,多玩儿不起,于是我主动俯下身凑过去。
「摸吧。」
够大方了吧。
贺逢上手了,落点却不是我的脑袋。
温热手掌滑进大腿内侧,我怔了怔,全身倏地紧绷。
「嘶,别夹我。」
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乍起,毫不含糊地掐住大腿内侧软肉。
「贺逢!」
他抬起眼皮朝我笑:「嗯?你不是同意了吗?」
谁同意他摸大腿了!
正要反驳,宿舍门突然开了,另外两位室友的声音挤了进来。
正常交谈在看清我和贺逢的状态后变成惊呼。
「我靠……我们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啊?」
「知道就好。」
贺逢扯过裤子盖在我腿上,起身拧紧碘伏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