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去找个喜欢你的人吧。」

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
这不是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说。

只是以前他这么说，我总会连连摇头：「不要！我不找别人，我就喜欢你！」

然而这一次，我笑着应了：「好的。」

江与棠微微一愣，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
顾文蔓抱住他的胳膊：「走吧，我们去切蛋糕。」

江与棠的风衣在我视线里略过。

其他人也不再在意我，陆陆续续跟了上去。

我平静地倒了一杯酒：「江与棠！」

他诧异地回头。

我攥紧手中的酒杯，指节发白，面上挂着职业假笑：「祝你生日快乐。还有——」

「祝你们百年好合！」

我一口气喝完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
笑容瞬间收敛。

3

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吃，买了宵夜和半打啤酒，准备带回家。

我走在小区里，有个姑娘说「今晚月亮好美」。

我驻足抬头，看到满月悬挂，夜色如水。

余光看到好几对情侣在月色下甜蜜，眼睛忍不住泛出湿意。

忽然一个黑影把我扑倒在地。

我惊呼一声，手忙脚乱地挣扎，摸到毛茸茸的脑袋。

我一愣。

一颗狗头耸动，努力在扒拉我的宵夜。

「多多！住手！」

不远处的男人大喝一声，眼眸冷如寒星。

狗身一顿，叼着鸡腿，不敢动弹。

他小跑过来给狗套上绳子，训斥一顿。

男人担心道：「余律师，你没事吧？」

我抬眼，发现那人竟是钱钰柏：「钱总，你怎么在这里？」

钱钰柏笑道：「我住这里啊。」

我讶然，随即感到手臂上火辣辣地疼，不禁「嘶」了一声。

他目光一凛，赶忙托住我的手臂：「是不是伤着了？我送你去医院。」

我小心动了动：「没那么严重，就是擦伤。」

「除了这里，还有哪里受伤了吗？」

他眼底满是愧疚和担忧，视线不断在我身上打量。

我摇摇头，眼底禁不住一酸，眼泪落了下来。

他慌了神：「是不是很痛？」

我咬唇摇摇头，不肯说话。

他不再追问，迟疑道：「你跟我回去，我先帮你清理一下吧。」

4

我坐在沙发上。

钱钰柏眉头紧蹙，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
手上的力气却柔和地像一阵风吹过，棉签轻轻点在伤口上。

仿佛眼前是易碎的稀世珍宝，需要百般地用心呵护。

回想起江与棠的不冷不热。

想起我苦苦追求他三年换来如今的结果。

心底的悲伤和痛苦在胸腔里翻腾，让我喉头发堵，眼底酸涩。

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。

钱钰柏顿时慌了神，手足无措地我擦拭泪水，温声细语地哄道。

「是不是我弄疼你了？我再小心点。忍一忍，消毒了伤口才好得快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