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,对不起陶念。」
「我真的不是在骂你,我一直觉得这是爱称,是说你可爱的意思。」
我看着盘子里的煎蛋,郁闷地拿叉子刮了刮。
喃喃道:「这么喜欢,为什么不把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改成施笨啊?」
江怀承轻笑出了声。
看向我的眸子又蒙上一层温柔。
江怀承刚进入江氏没两年,经常出差。
那天,我看到他换回衬衫西裤,就知道他要去忙工作了。
江怀承没顾忌江寂的提醒。
依旧气定神闲地给我上药,低声叮嘱:「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。」
他拿着棉签的手停了一下,复又摁下去。
「没事也可以打。」
我「嗯嗯」两声,点头回应。
「谢谢怀承哥。」
说完双手后撑在沙发上,上半身微仰着。
江怀承上完药没立即起身。
反而俯身压向我,目不转睛注视着我。
「如果被欺负了,该怎么办?」
妈妈告诉我说可以窝囊一点,能忍就忍。
但我直觉这不是江怀承想听到的答案。
思考了许久,才歪了下头对上他的目光。
迟钝地吐出两个字。
「报警。」
江怀承低笑着摇了下头,「也可以。」
「但最直接的,是欺负回去。」
他跟我说。
没有人有资格让我受气。
江怀承出差一周。
我也把这句话也记了一周。
在他即将回来时,施梦兀然主动找上了我。
她把我拦在楼梯口,要笑不笑地质问。
「你到底怎样才愿意跟江寂分手啊?」
「行行好,放过他行不行?」
我下意识想绕过她,装作没听见躲回自己的房间。
但想起了江怀承的话,生生顿住脚步。
一字一顿地认真反驳。
「这好像,跟你没有关系。」
施梦颇为耐心地摇了摇头。
「有关系哦,因为我要跟江寂在一起。」
我直视着她。
「那你该去跟江寂说。」
虽然。
经过一周的纠结,我本来也打算解除这段名义上的恋爱关系了。
施梦视线忽然往我身后一瞥,不动声色笑了笑。
「你信不信,我用最蠢笨的方式也能让江寂甩了你啊?」
说完,她就抬手往我胳膊上狠狠地掐着。
她的美甲几乎要陷进我的肉里。
我吃痛地去抽回胳膊。
但施梦力度更大,我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