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并非坐在沙发，我爸横眉怒目，我妈也幽怨地看我，李琳则眨天真水灵的大眼睛。

我老实站着，战战兢兢地问：“爸，怎么了？”

他重重拍茶几：“你怎么怂恿琳琳去探洞，还去维洛夫金娜洞穴！你想让妹妹死吗？”

我妈跟着骂：“李珏，你就这么怕妹妹高考成绩比你好？去年你自己选了普通的浙大，就嫉妒妹妹能去清华北大？”

李琳的成绩，专科都悬。

但她舌灿莲花，且独享宠爱，爸妈都以为她稳上清华，最次北大。

等高考成绩出来，他们就会知道她远不如我。

当然，她到时候还能甩锅给我：我故意在她高考那几天给她喝过期牛奶，让她拉肚子，影响发挥；我诱骗她早恋，害她高三成绩骤降……

无论多扯的理由，配上她的眼泪，我爸都能信她。

我爸信了，我妈不信也会信。

这么一想，她想去挑战维洛夫金娜洞穴，可能是想在高考成绩出来前，证明她不靠高考也会过得比我好。

“砰——”

我爸抄起烟灰缸，直接砸我额头。

他怒吼：“我和你说话，你居然敢走神？”

我咬牙忍住剧痛，半晌，我才声音颤抖地说：“爸，我没有怂恿琳琳……我怎么敢……”

说话时，我额头汩汩冒血。

我没有擦拭。

我妈于心不忍了，“文哥，李珏不敢的。她满脑袋血，让她去医院吧？”

我爸说：“不用惯着她！”

我妈低声：“要是伤口感染，会死人的……”

“那你给她处理！”

“好。”

我妈让我坐在单人沙发，自己上楼去找医药箱。

李琳突然转身抱我爸胳膊，甜甜撒娇：“爸爸，真是我自己想去探洞。姐姐只是告诉我，你和妈妈是攀登珠穆朗玛峰时相遇的。爸爸，我崇拜你！我要和你一样！你们陪我去吧？”

对我动粗的男人，对着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见他沉默，李琳退而求其次：“爸爸，你不陪我去也行。你让我去就行。”

“不行！”我爸着急，“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！”

“那谁陪我去？”李琳仰起明艳的小脸，眼神纯欲。

他说：“李珏陪你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