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天夜里,来威胁我姐要钱的野男人的声音。
我哪还不明白,这是我姐给我设好的局。
人证物证俱在,我无力回天。
不怪我妈这么生气。
我们村落后守旧,极看重贞洁。
女人若是婚前失贞,就别想嫁出去了,只能留在家里啃老。
更会连累家中姐妹的清誉。
果不其然,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开始对我啐唾沫。
「谁能想到,姐姐是冰清玉洁的蕾丝圣体,守身如玉。
「却有个这么放荡、不检点的妹妹!」
我妈对我最后的仁慈是,倒贴钱求我的「奸夫」娶我,带我离开村子。
那男人却说:
「你们全村都看见了,你女儿跟我那次可没落红。
「天知道在我之前,她都跟多少个男人好过了?
「大妈,可别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、接盘侠!」
眼见奸夫不肯娶我,我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我妈被他气得差点晕过去。
半夜,我躲在自家的猪圈里,用稻草遮盖身体取暖。
「小妹,外面这么冷,你怎么不进屋啊?」
一个淬了毒的温柔蜜嗓,在我耳边响起。
还能有谁?
自然是害得我有家不能回的好姐姐。
「我要杀了你!我明明那么信任你……」
愤怒使饥寒交迫的我,突然有了力气,向我姐扑去。
却被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们,掰断了手腕。
里面不只有我姐的老相好大痣,还有别的货车司机。
他们都用看垂死绵羊的饿狼眼神,猥琐地打量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我。
下一秒,就想冲上来把我生吞活剥。
「为什么?你为什么这么恨我?
「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!」
我姐是因为怕我听到了她和大痣的谈话,知道了她被培育成蕾丝圣体前,就已经失身的秘密,所以才要把我先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吗?
还是因为我姐在担心身子清白的我,日后也会被妈打造成蕾丝圣体。
她怕我动摇了她在村里独一无二的地位?
半晌,我姐故作天真道:
「因为蕾丝圣体,只能有一个啊。」
意识涣散前,我听到我姐冷血的嗤笑声。
「悠着点,别让人死了。」
这一夜,在无尽的痛楚中挣扎沉浮的我,脑海中被迫涌入前世的碎片,使我终于明白了,我姐为什么要害我。
她怕我也重生了。
她怕我也对她做出,前世她对我所施加的诸桩暴行。
前世,在我妈抛出「你们姐妹俩,谁想被打造成蕾丝圣体」的选择时,凡事都要占先的我姐却扭过了头,高尚拒绝道:
「女性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。
「跟谁在一起,应该由女性自己决定,而不是必须留给未来的丈夫。」
当时,我和妈都被我姐的话,震慑住了。
没读过几天书的村里农妇,哪有机会接触先进的女权思想?
我甚至崇拜地以为,我姐真是这么想的。
直到我在土里熬了四十九天,蕾丝圣体快成那一夜,我才知道,能说出那一番话的并不是我姐。
而是骗了我姐清白身子的外来男人大痣。
他成功给我姐洗了脑。
那一晚,跟大痣私奔出村的我姐又回来了。
她癫狂地撕扯着我身上刚长出的幼嫩蕾丝裙边。
「小妹,你姐夫家里人说,只有我生出儿子,才肯放我过门。
「你身上长的蕾丝裙边,不就正好有这个效果吗?你帮帮我和你未来的侄儿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