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去餐厅,绕过餐桌去了厨房。
拿了一个鸡蛋一盒牛奶,就准备出门。
「小鱼。」陈居安忽然叫住我。
我下意识地停步回身。
他已经站起身,接过佣人递来的外套。
「顺路,今天送你。」
「不用的,我坐地铁……」
陈居安没有说话,只是居高临下看着我。
我的视线触到他锁骨上那个齿痕。
立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乱移开。
「今天不坐地铁。」
陈居安抬腕看了看表:「走吧。」
我怕他不耐烦,也就不再坚持。
陈居安身为外科医生,一向有洁癖。
我不敢在他车上吃东西。
就把鸡蛋和牛奶都塞到了背包里。
刚才上车时,好像牵动了撕裂的伤口。
坐在车座上身体就有些不适的僵硬。
陈居安像是察觉到了。
他合上平板,将车内隔板降了下来。
「一会儿路过药店,先买一只药膏涂一下。」
我垂着头,脸红得发烫:「嗯。」
「如果擦了药还疼,就来医院,我给你处理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「昨晚我喝的有点多,一时没控制住把你弄伤了。」
「没关系的,陈叔叔。」
「我也喝醉了,不能全怪你。」
陈居安的意思我很清楚。
在他看来昨晚只是酒后乱性。
但其实我并没有醉。
反而故意借着酒劲儿放纵自己越了轨。
「别胡思乱想,现在还是先以学业为重。」
「嗯。」
车子平稳地向前。
我规规矩矩地坐着。
偶尔颠簸中,我短裙下的小腿会碰到他的西裤。
他没有挪开的意思。
我却不露痕迹地将身子挪远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