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 年代,我爸做梦都想有个儿子。
妈妈生我时大出血,他掉头就走。
他对外说妈妈是生我这个克星大出血死的。
小时候,我像堂弟那样扑进他怀里撒娇要糖果。
他会一脚踢开了我,让我不要恶心他。
从那时起我就知道,有些东西——
男孩撒撒娇就能有,而女孩要靠自己去挣。
到我能挣钱了,我爸也像个小男孩一样跟我撒娇。
他说堂弟是他老刘家唯一的血脉,让我给他买房买车。
我笑了笑:「爸,您能别恶心我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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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生我时大出血,大片的鲜血淌红了屋子。
接生婆出来问我爸:「保大还是保小?」
我爸想都没想就说:「是儿子就保小,是女儿就保大!」
可那会儿,谁也不知道妈妈肚子里的是男是女。
一半一半的概率,我爸咬着牙选择了保小。
我出生时, 爸爸一看是个女儿就黑了脸。
那会儿,妈妈还有一口气。
接生婆让爸爸送卫生所看看,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爸爸蹲在墙角想了几秒。
家里穷,就算人救过来了,干不了重活不说还得吃白食。
而且妈妈亏损的身子也很难再给他生儿子了。
想到这里,爸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看都没看妈妈一眼,掉头就走了出去。
我与妈妈的缘分到此就了了,短到我甚至连她的一口奶都没喝上。
我爸怕落个害死自己婆娘的坏名声。
用原本准备给我妈坐月子用的十个鸡蛋堵住了接生婆的嘴,对外说是我克死了妈妈。
那个年代的农村,生女儿是最不光彩的事。
对女孩子的恶意随口说说就会有人信。
我爸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随口给我起了个名字叫——
刘克星。
可他也没想到,这个名字日后成了一把利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