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吩咐姜暄:「带我去找我的另一半。」
他瞪大眼睛,笑得贼兮兮:「你们剑还整这些?挺时髦啊。」
我和姜暄总是如此,鸡同鸭讲。
他听不懂剑话。
待我解释清楚,我感受到另外半截剑身在泽州。
他高昂的情绪瞬间低落:「小破,你现在这种破损程度,多一截少一截有差别吗?」
竟敢对我大不敬!
我跳起来对着他的秃瓢,就是「Duang」一下痛击。
待在天命之人身边,我的灵力在逐渐恢复,如今已经可以动了。
姜暄捂着头:「你打人真痛啊,话说我不会得破伤风吧。」
我剑身立起,骑在姜暄的头上:「我灵力刚刚回来一点,还不能使出你口中如此厉害的招式,不必担心。」
他囫囵地摸摸头:「没破皮,那就好那就好。」
在我的武力压制下,姜暄从荒芜的大越出发,往泽州去。
他兜里没有钱,我是知道的。
但他一路走一路讨,是我万万没想到的。
当他拿着个破碗,往吃面条的食客旁边一蹲:「兄台,你这个闻着好香,能给我尝尝吗?」
我震惊、崩溃、迷茫、失语。
我堂堂神剑怎么落到这等人手里?
他却理直气壮:「你不懂,我们大学生脸皮就是要厚一些的。」
我确实不懂。
简直世风日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