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路过河边，我终于停住了脚步，是不是我死了，这一切就都结束了？那莫须有的罪名，也不会按在我头上了？

一只脚踏进河里时，霍祁白终于找到我，用力将我抱在怀里，一遍遍安抚我的情绪。

直到天渐渐黑下来，我终于清醒过来，嘶哑着嗓子开口。

“霍祁白，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？很少就可以，我想离开这儿，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，可以吗？”

…

离开那天，我拿着霍祁白给的卡，勉强微笑着跟他告了别。

他很好，几次央求和我一起离开，却统统被我拒绝，我这样的人，不能耽误他。

一直到上了飞机，确定周遭没了顾家和沈家的人，我才终于勉强松了口气，握着霍祁白给我新买的手机，脸上多了丝笑。

到洱海已经天黑了，我一路打车抵达酒店，奇怪的是周遭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，甚至露骨。

我不明所以，只是绷紧了身子，到酒店门口才忍不住松懈了一分。

这种怪异感一直到办理入住被拒绝，我才终于明白，他们真的在看我，嘲笑我。

前台眼里明晃晃的嫌弃，甚至用手扇了扇鼻子，一副作呕的模样。

“哪来的咯咯哒？大白天就出来接单了？走开走开，我还嫌恶心呢！你要是住了，谁还敢住我们酒店啊？脏死了，也不知道有没有染病！”

因为有了开头，周遭开始对我指指点点，放声议论。

甚至有人走到我面前，拿着照片视频和我比对，确认我是本人。

“这就是热搜上的咯咯哒吧？一夜二十个！也不知道她那里坏没坏？真是浪啊！还自愿拍视频，真恶心！”

“肯定没坏啊！不然那么多视频怎么拍下来的？跟她在一块，空气我都嫌脏，这么恶心的人能不能去死啊！”

“好好的呆在夜色不好吗？免费的又不是没人去找，非要出来干嘛？真恶心？”

“看热搜了吗？全是她的艳照和视频，每个男主角都不重样呢！”

…

我浑身僵硬，愣在原地，被人拿着扫把狠狠推了一把才清醒过来几分。

我白着脸，死死咬着牙忍着泪水拿出手机，因为手指颤抖，好几次输错了密码，直到点开热搜，看清那些密密麻麻的照片和视频后，我终于意识到，这一路异样的眼神是为什么。

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骂声，陆时曾经的直播被人翻出来，被人一遍遍重播。

我屈辱的模样被完全展示在热搜上。

就在这是，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，带着熟悉的恶意和讥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