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 古代言情 主角 裴烬,沈昭 作者 星浅月
简介: 帝妃共***:疯批互撕葬皇权小说(主角裴烬,沈昭) 完整版,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!故事够曲折,有虐有爱,感情专一,一路悬念不停,看到停不下来,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。...
「我握着金簪捅穿裴烬喉咙时,闻到了三年前他灌我喝的那碗堕胎药味儿。」
血喷在龙凤喜烛上,滋滋作响。
他喉间的血洞像极了当年沈家祠堂的破窟窿——三百支火箭射穿的,不止我的战甲,还有我未成形的孩儿。
「阿昭...」裴烬染血的手抚上我锁骨箭疤,这狗皇帝濒死时喊的居然是我的真名!
我扯开繁复嫁衣,露出心口密密麻麻的刀痕:
「陛下数清楚了吗?这里一共三百道,沈家一条人命一刀——」
殿外突然传来铁甲铮鸣,我的尸骨大军撞破了宫门。
裴烬却笑了,他心口的血浸透我手中虎符:
「你终于...肯用沈昭的身份杀我了......」
艹!这疯子早知道我是谁!
1.
"吉时到——!"
太监的尖叫刺破夜色,我盯着脚踝上三指粗的铁链。
哗啦一声,殿门被猛地推开,冷风卷着血腥味灌进来。
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按住我肩膀:"贱婢还不跪......啊!"
"咔嚓!"
我反手折断她们手腕,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龙凤喜烛把鎏金屏风映成血色,像极了沈家灭门那天的晚霞。
"陛下要娶的究竟是活人——"
我盯着龙纹喜榻笑出声,"还是沈昭的棺材?"
"放肆!"
烛台轰然炸裂,玄色龙袍挟着冷香逼近。
裴烬掐住我脖子按在榻上,指尖摩挲着我锁骨处的箭疤。
"这道伤,倒是和沈昭的一模一样。"
我抓住他的手按向心口,隔着薄纱嫁衣,横贯胸口的刀疤发烫。
"陛下要不要剖开看看?说不定还藏着沈家军的虎符呢。"
他瞳孔骤缩,袖中寒光闪过。
半片染血的银甲抵住我喉咙——是三年前他从沈昭心口挖出的战甲!
"叮!"
我扯断凤冠珠串,握着金簪狠狠刺向手腕。
血喷在他苍白的脸上,顺着龙袍纹路往下淌。
"陛下知道沈昭怎么死的吗?"
我把染血的嫁衣甩向喜烛,"穿着这种嫁衣,被三百支火箭射成了筛子!"
火舌"轰"地窜起,映得他眼底猩红。
他突然俯身舔我腕间鲜血,喉结滚动:
"那爱妃知道,朕当年是怎么敲碎沈昭骨头的吗?"
剧痛从后背炸开,银甲刺进肩胛翻搅。
我咬破舌尖咽下惨叫,染血的手指抚上他眼尾。
"陛下在怕什么?怕我是沈昭的鬼......还是怕当年埋的是空棺?"
"报——!北疆八百里加急!沈昭旧部叛乱!"
裴烬的手猛然顿住。
我趁机把染血的残旗塞进他袖袋。
羽林卫冲进来时,正看见我浑身是血伏在他膝头,银甲抵着心口。
"此女折断嬷嬷双手,按律当......"御史抖得像筛糠。
"当如何?"裴烬突然把我打横抱起,血顺着龙袍滴在金砖上。
"传旨,封阿芜为鸾贵妃。"
他在我耳边轻笑:"正好看看,宫里还藏着多少沈昭的野鬼。"
2.
"跪着!"
裴烬把我踹向青玉砖,面前是沈昭的鎏金牌位。
烛火把"叛将"二字照得刺眼,香灰落在我手背,烫出红痕。
"给沈将军上柱香。"他碾着我的后颈冷笑,"毕竟她死的时候,连块裹尸布都没有。"
我抓起牌位狠狠砸向金砖。
"哗啦——"
灵位碎成三截,香炉滚到裴烬脚边。
我踩住"叛"字碎片笑出声:
"这种脏东西也配享香火?陛下不如给自己立块碑!"
玄色龙袍挟着劲风袭来,裴烬掐住我脖子拎起来:"找死?"
"陛下舍不得。"我舔掉嘴角血渍,"我要是死了,谁陪您玩沈昭的替身游戏?"
他瞳孔猛地收缩,突然撕开我的衣襟。
锁骨下的箭疤暴露在空气中——三年前他亲手射的箭,连疤痕形状都分毫不差。
"这道疤......"他指尖发颤。
我贴着他耳垂呵气:"宫女阿芜十岁入宫,这道疤怎么来的?陛下猜猜?"
"太后驾到!"
珠帘哗啦作响,我趁机把灵位夹层里的密诏残片塞进袖袋。
裴烬猛地将我甩向屏风,后背撞得五脏六腑移位。
"皇帝这是在祭奠谁?"太后凤眸扫过满地狼藉,"莫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叛国......"
"儿臣在教新妃规矩。"
裴烬突然把我拽进怀里,染血的手指探入我破碎的衣襟,"母后要旁观?"
老太婆脸色铁青拂袖而去。
更衣时,裴烬突然按住我手腕:"袖子里藏的什么?"
密诏残片贴着皮肤发烫,我笑着扯开腰带:"陛下要搜身?"
他猛地把我按在铜镜前,后背撞上冰凉的镜面。
玄铁锁链不知何时换成金铃脚镯,随着动作叮当作响。
"这铃铛......"我瞳孔骤缩。
"眼熟吗?"他咬住我耳垂,"沈昭当年脚踝上,也戴过一副。"
镜中映出我煞白的脸——三年前被俘那夜,匈奴人给我戴过同样的铃铛。
"陛下!"暗卫突然闪入,"在鸾贵妃嫁衣里发现了这个!"
染血的沈家军残旗被双手捧上,旗角"昭"字墨迹未干。
裴烬指节捏得发白,突然掐住我下巴:"解释。"
我咽下喉间腥甜:"浣衣局弄脏了衣裳,随手拿块破布......"
"啪!"
他抄起镇纸砸在我额角,血顺着睫毛往下滴:
"你以为朕认不出沈昭字迹?"
3.
"啪!"
染血的沈家军旗砸在我脸上,裴烬掐着我后颈按向冰潭。
水淹没口鼻的瞬间,三年前沈家军被溺毙的画面在脑海炸开。
"说!"他把我拎出水面,"谁帮你仿的沈昭笔迹?"
我呛出血沫笑出声:"陛下怎么不猜......我就是沈昭?"
潭底突然传来铁链声,五个血人浮出水面——是我失踪半年的副将们!
"选一个。"裴烬把匕首塞进我掌心,"断指换命。"
副将们被铁钩穿透琵琶骨,最年轻的阿七只剩半张脸。
我握刀的手开始发抖,当年他替我挡箭时说过:"将军,我还没喝您喜酒呢......"
"舍不得?"裴烬贴着我后背低笑,"那朕帮你选。"
寒光闪过,阿七的左手小指飞进潭中。
我抄起匕首刺向裴烬咽喉,却被他拧着手腕调转方向。
"咔嚓!"
剧痛从左手炸开,我的小指滚落在青砖上。
裴烬瞳孔地震:"你......"
"够了吗?"我把断指踢向他,"不够我还有九根。"
裴烬突然暴起掐住我脖子:"你以为朕不敢杀你?"
"陛下当然敢。"我笑着咳出血,"就像当年杀沈昭全家那样......"
他突然封住我的唇,血腥味在齿间弥漫。
这个吻像撕咬,我狠狠咬破他舌尖,他反而扣住我后脑加深这个吻。
"咳咳!"暗卫尴尬出声,"北疆密报......"
裴烬猛地推开我,我趁机把断指塞进阿七嘴里——指骨是中空的,藏着解毒药丸。
深夜,我蜷在榻上包扎伤口。
裴烬突然闯进来,把琉璃匣砸在床边。
我的断指泡在琥珀里,泛着诡异的光。
"爱妃的骨头,"他摩挲着匣子,"比玉更适合摆在龙案。"
我抄起药杵砸向琉璃匣:"陛下最好夜夜抱着它睡——"
药杵突然脱手,我踉跄着扶住桌角。
小腹传来坠痛,冷汗瞬间浸透寝衣。
4.
太医搭脉的手突然颤抖:"娘娘这是......"
"说!"裴烬的剑架在太医颈间。
老太医扑通跪地:
"贵妃娘娘已有一月身孕!但脉象虚浮,恐怕是......是连心蛊发作!"
我猛地攥紧被褥——当年为假死服下的蛊毒,竟在这个时候反噬。
裴烬的剑哐当落地,掐着我肩膀嘶吼:"谁的孩子?"
我抚上小腹笑得妖冶:"陛下猜啊?可能是匈奴单于,也可能是......您最器重的镇北王?"
他眼底漫上血色,突然撕开我的寝衣。
小腹上暗红的蛊纹盘踞如毒蛇,那是三年前我吞下假死药时烙下的。
"连心蛊......"他声音发颤,"你吃了七日枯?"
我笑着扯开他衣襟,露出心口同样的蛊纹:
"陛下不也吃过吗?当年您被太后下毒快死时,是谁割血喂的药?"
暗卫突然破窗而入:"陛下!鸾贵妃的断指......"
琉璃匣里的琥珀正在融化,我断裂的小指骨中浮出密令——「三日后子时,开玄武门」。
裴烬的剑尖抵住我咽喉:"你要造反?"
"臣妾在救陛下呀。"
我勾住他腰带,"太后在您的安神香里掺了蚀骨散,不信闻闻?"
他猛地凑近我颈侧,鼻尖擦过锁骨箭疤。
这个距离能看见他睫毛在抖,当年战场上我替他挡箭时,他也这样抖过。
"你身上......"他突然僵住,"为什么有沈昭的梨花香?"
5.
更漏指向三更,裴烬突然闷哼着栽倒在我身上。
我推开他抽出染毒的银簪,尖端还沾着他的血。
"娘娘!"窗缝传来三短一长的鹧鸪声——是沈家军的暗号。
我割破裴烬指尖在密令上按手印,突然被他攥住手腕。
本该昏迷的人睁着眼,眸色清明如寒潭。
"爱妃的毒术退步了。"
他舔掉指尖血,"当年沈昭教朕辨毒时说过,银簪试蚀骨散会***光。"
我簪头的血珠正隐隐发蓝。
"陛下英明。"我笑着扯落床帐,"那您猜猜,我为何故意让您发现?"
他瞳孔骤缩的瞬间,我咬破舌尖吻上去。
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时,殿外突然火光冲天。
"走水啦!玄武门遇袭!"
裴烬暴怒着要起身,却被我双腿缠住腰:
"来不及了陛下......"指尖划过他心口蛊纹,"您的心跳,比城破的鼓声还快呢。"
他猛地扣住我后颈:"你到底是谁?"
窗外突然射入冷箭,我翻身替他挡下。
剧痛中听见他失控的嘶吼:"阿昭——!"
6.
"抬头!"
裴烬掐着舞姬下巴转向我,那张脸和我有七分像。
小美人眼尾点着朱砂痣——和沈昭当年的妆一模一样。
"像吗?"他摩挲舞姬脖颈,"朕找了三年,才找到最像沈昭的替身。"
我捏碎葡萄冷笑:"赝品就该有赝品的命。"
鸩酒泼向舞姬瞬间,裴烬突然扣住我手腕:"你凭什么替沈昭杀人?"
血玉镯"咔嚓"断裂,我舔掉腕间血珠:"凭我比她狠啊......"
舞姬在血泊中抽搐,袖中滑出半卷画像。
泛黄的宣纸上,少女银甲红枪踏马而来——是十五岁的沈昭!
"私藏逆犯画像?"我踩住画中人的脸,"不如臣妾帮您烧了?"
火舌卷过沈昭笑靥时,裴烬突然暴起掐我脖子:"你也配碰她!"
缺氧的眩晕中,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刀疤:"碰不得死人......就碰活人?"
他瞳孔里映出我妖冶的笑,和画像上的沈昭重叠。
7.
三更的梆子像在催命。
我盯着铜镜里与沈昭九分像的妆容,金钗狠狠划破眼尾:"恶心吗?"
裴烬踹门而入时,我正把舞姬的脸按进炭盆:"陛下猜,下一个替身能活多久?"
焦糊味弥漫中,他忽然将我抵上妆台:"你不是替身......"
鎏金镜映出他猩红的眼,"你是来索命的恶鬼。"
铜黛笔刺破他掌心,我笑着舔血:"那陛下准备好偿命了吗?"
五更天,枯井里捞出第七具尸体。
所有替身都死于颈后银针,针尾刻着沈家军徽。
裴烬把染血的针拍在龙案上:"解释。"
我捻起银针***发髻:"陛下该查查慈宁宫......"
话音未落,暗卫急报:"太后送来十个沈昭替身!"
裴烬捏碎茶盏的瞬间,我笑出声:"恭喜陛下,能凑桌麻将了。"
8.
"啪!"
太医抖成筛子的手被我按在小腹:"诊啊!"
裴烬的剑尖抵着老太医后颈:"敢碰她,诛九族。"
冷汗滴在锦被上洇出暗痕,老太医突然瞪大眼:
"这脉象...是连心蛊反噬!"
我猛地缩回手,腕间金铃炸响——三年前假死吞蛊时,老军医说过:"孕脉会唤醒蛊虫,母子俱焚!"
裴烬掐碎床柱:"谁的野种?"
我笑着扯开衣带:"陛下猜啊?或许是您亲手埋的沈昭......"
9.
"喝!"
堕胎药泼在龙纹砖上,腾起毒雾。
裴烬赤红着眼掐我脖子:"你敢杀朕的种?"
我反手将药渣塞进他嘴里:"陛下当年灌沈昭红花时,可比这痛快!"
他瞳孔地震的瞬间,我小腹突然剧痛——蛊纹像活蛇般游走!
"太医!"裴烬的嘶吼震落纱帐,"救不活她,你们全去陪葬!"
10.
五更天,血腥味盖过龙涎香。
我盯着裴烬腕间新添的刀口——这疯子割血做药引,连灌我三碗血药!
"吐出来试试?"他捏着我下巴的指尖发白,"朕能灌到你咽气!"
我咬破他虎口:"当年沈昭有孕,您也是这么对她的?"
他突然掀翻药碗,碎瓷划破我锁骨:"别用她的脸说这种话!"
血珠滚落心口蛊纹,竟诡异地渗进皮肤!
11.
子时火光照亮半边天,我赤脚冲向火场——沈昭的灵位还在里面!
裴烬从背后箍住我的腰:"为了块破木头,连野种都不要了?"
"那是沈家三百英灵的牌位!"我反手金钗刺穿他手掌,"您当年烧他们尸首时,可没手软!"
火海中突然传出婴啼,裴烬瞬间僵直——是我们夭折过的那个孩子!
12.
"报——!匈奴连破三城!"
裴烬砸碎军报时,我正把虎符纹路烙在小腹。
蛊纹撞上滚烫的烙铁,腾起阵阵青烟。
"陛下御驾亲征?"我扯断脚踝金链,"带上臣妾啊......"
玄铁面具扣上脸的瞬间,裴烬突然掐住我后颈:"这双眼睛,朕在沈昭尸体上见过!"
城外黄沙漫天,我银甲反光刺得他眯起眼:"是吗?那陛下可要看仔细了——"
"嗖!"
裴烬的箭穿透我肩胛,和当年射杀沈昭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血溅在面具内侧,烫出熟悉的梨花香。
"这一箭,还你沈家三百条命!"
他搭上第二支箭的手在抖。
我反手拔出箭矢刺穿匈奴将领咽喉:
"不够!"
染血的箭尖指向他心口,"这里,还欠沈昭一箭!"
13.
城墙突然炸开缺口,我的银甲在火光中碎裂——三年前那具"尸体"穿的战甲,正死死勒住裴烬咽喉!
"陛下——!"
副将们疯砍尸甲,火星四溅中露出内衬血书——是沈昭的笔迹!
「裴烬,我在地狱等你」
裴烬徒手撕开尸甲,碎甲片割得他满手是血:"假的...沈昭的尸首早就......"
我掀开面具冷笑:"早就被野狗啃了?"
银甲彻底崩裂的瞬间,锁骨箭疤灼灼如血,"陛下认不出自己的箭痕?"
他瞳孔缩成针尖,突然呕出一口黑血——是连心蛊发作了!
14.
五更的乌鸦在头顶盘旋。
我踩着裴烬的剑捡起染血残旗,旗角"昭"字被火舌舔去半边。
当年这面旗,裹过我们夭折的孩儿......
"为什么假死?"他剑尖抵住我孕肚,"为什么回来?"
我扯开他衣襟露出心口蛊纹:"当然是为了......让陛下也尝尝剜心之痛!"
残旗突然自燃,灰烬中露出半枚玉玺——是当年沈昭拼死护住的传国玺!
15.
"噗嗤!"
裴烬的匕首捅进心口时,血溅上我孕肚的虎符纹。
蛊虫顺着刀尖***,被他徒手捏爆:"用朕的命,换你的命......"
我攥着传国玺后退:"疯子!你死了谁给我沈家平反?"
他踉跄着抓住我脚踝,心口血洞汩汩冒血:"玉玺...缺角在...在蛊纹里......"
掌心玉玺突然发烫,我孕肚上的虎符纹竟开始游走——胎儿在吸收蛊虫!
"轰隆!"
惊雷劈开太庙穹顶,我手中的传国玺腾空而起。
裴烬心口的蛊纹剥落,露出缺失的玉玺角!
"原来你才是窃***!"
我扯开他染血的龙袍,"三年前你用蛊纹藏玉玺,害沈家背污名!"
玉玺完整瞬间,我腹中胎儿突然啼哭——是当年流产孩子的哭声!
裴烬沾血的手抚上孕肚:"他回来了...我们的孩子......"
"陛下!挖出三百具沈家军骸骨!"
暗卫捧来的头骨上,嵌着裴烬的箭簇。
我抄起断箭扎向他咽喉:"解释!"
他握住箭尖按进心口:"当年太后假传军令...等朕赶到时...只剩满地碎甲......"
血泪突然从他眼角滑落,滴在玉玺上烧出青烟——是噬心蛊的毒!
"好一出伉俪情深!"
太后拄着鸠杖踏入血泊,脚下踩碎沈家军颅骨。
"皇帝的心头血养蛊三年,不就是为了今日?"
裴烬突然将我扑倒,箭雨擦着后背掠过。
他心口的血浸透我前襟:"快走...玉玺能调动......"
"走?"太后掀开襁褓,里面竟是我当年夭折的孩儿尸身!
"哀家把你们一家三口葬一处可好?"
16.
"哇——!"
我腹中突然剧痛,胎儿血瞳穿透皮肉射出红光。
太后手中的婴尸突然抽搐,腐肉簌簌掉落。
"孽种!"太后甩出毒镖,"哀家能杀他一次,就能......"
裴烬徒手接镖,黑血顺着手腕流进我肚脐:"阿昭...我们的孩子在保护你......"
胎儿突然尖啸,太庙地砖轰然炸裂——三百具沈家尸骸破土而出,手持生锈刀枪!
"咔嚓!"
腐尸拧断太后脖子时,我认出那是沈家老管家的骸骨。
他空洞的眼窝转向我,下颌骨张合:"将军...护驾......"
裴烬撕开龙袍裹住我孕肚:"玉玺光照地宫!快!"
血瞳红光扫过壁画,暗门轰然开启—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沈家三百口棺材!
"陛下好手段。"我掐住裴烬渗血的伤口,"连我族人的棺材都备好了?"
他咳着血沫笑:"三年前...朕偷回来的......"
"烧了!"我甩出火折子,"沈家人宁化灰,不睡仇人的棺!"
裴烬突然扑进火海,抢出最中间的婴棺:"我们的孩子...在里面......"
棺盖震开的瞬间,我浑身血液凝固——满满一棺脐带血!
每瓶贴着日期,从三年前流产日到昨天......
"朕每日取心头血养着..."他砸碎血瓶抹在我孕肚上,"等他回来......"
蛊纹突然暴涨,胎儿一脚踹破我肚皮——血红瞳孔与裴烬如出一辙!
"娘亲..."
血婴浮在半空,腐烂的太后尸身突然跪地朝拜。
我握着断箭刺向裴烬:"让他停下!"
"停不了..."裴烬握住箭尖捅穿心脏,"他是用朕的执念养出来的...怪物......"
玉玺突然炸裂,地宫开始坍塌。
血婴尖叫着撕开我肚皮钻出,扑向裴烬心口——
"裴烬!"我徒手掏向血婴,却抓出半块带血的玉玺,"***给老子活过来!"
17.
"轰——!"
血婴撕开裴烬胸腔,叼出那颗嵌着银甲残片的心脏。
玉玺碎渣混着血雨砸下,所到之处万物疯长——宫墙爬满沈家军的脸!
"娘亲..."血婴歪头捏爆心脏,"玩够了,该葬了。"
三百口棺材冲天而起,我被钉在自己的棺盖上。
裴烬残躯突然暴起,徒手***血婴眼眶:"把阿昭...还给我!"
"刺啦!"
我撕开孕肚疤痕,血脉喷涌成火网。
裴烬残破的脸在火光中扭曲:"不要...阿昭...求你......"
"三年前你留我一具全尸..."我点燃血脉冷笑,"今日我还你一场灰烬!"
火舌吞没血婴瞬间,玉玺碎片突然聚成日月——照出太庙地宫暗格里的《沈氏平反诏》!
血婴在火中尖啸,腐化的文武百官开始互食。
裴烬用最后半截脊椎骨挑起诏书:
"看啊...你们跪拜的天道...才是反贼!"
诏书触火不焚,"沈昭忠烈"四字灼穿云霄。
血婴突然安静,腐烂小手抚上我焦黑的脸:"娘亲...你选天下...还是选我?"
我咬碎后槽牙的毒囊,一口黑血喷在玉玺上:"我选...同归于尽!"
裴烬的残肢突然抱住血婴跃入火海:"欠你的...都还你......"
他心口银甲残片折射诏书光芒,血婴在惨叫中化为玉玺——完完整整盖在平反诏上!
我爬向火堆时,只剩半枚焦黑的虎符。
史***载那日:「昭烈皇后***殉国,帝无踪,唯玉玺归位,天下大赦。」
野史却说,每逢血月,都能听见疯帝抱着焦尸哼童谣:"阿昭乖...朕把天下烧给你玩了......"
番外
18.
"家人们!我挖到裴烬的玉玺了!"
网红主播小昭对着镜头举起沾泥的玉玺,弹幕突然炸锅——
「卧槽!玉玺在流血!」「主播背后有白影!」
血珠从"昭烈皇后"的"昭"字渗出,小昭突然头痛欲裂。
记忆碎片闪过:火海、残肢、还有谁在哼童谣......
再睁眼时,考古队陈教授掐着她下巴冷笑:"沈昭,你连装失忆的套路都不换?"
19.
浴室雾气氤氲,小昭盯着锁骨下的箭形胎记。
三小时前,陈烬在实验室撕开她衣领:"这疤的位置,和沈昭当年一模一样。"
手机突然推送热搜:
#裴烬陵墓出土血玉棺#
#棺内惊现智能手机刻「阿昭」#
她颤抖着点开直播——血玉棺里那具白骨,左手小指缺了一截!
20.
"阿昭乖,朕把天下烧给你玩......"
午夜12点,小昭的抖音自动播放诡异童谣。
陈烬的语音留言同步响起:"来地宫,否则你学生全死。"
她握着防狼喷雾冲进考古坑,三百具白骨突然转头。
陈烬的白大褂上沾着血,脚边躺着昏迷的学生:
"三千年了,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。"
白骨们齐刷刷举起手机,屏幕亮起——全是她的前世记忆!
21.
"你每世都死在我手里。"
陈烬扯开衬衫,心口的蛊纹胎记泛着血光,"这次换个玩法。"
他按下遥控器,血玉棺里的手机突然播放视频:
前世火海中,裴烬用最后力气刻下手机:"阿昭,下辈子微信找我......"
小昭的防晒衣突然自燃,露出和沈昭一模一样的蛊纹:
"***......连我防晒霜都算计?"
22.
次日头条:
#考古现场直播求婚#
#陈教授囚禁式官宣#
视频里,陈烬给小昭戴上骨戒:"这次用活人血养的蛊,能绑你三生三世。"
弹幕疯狂刷屏:
「磕死我了!疯批教授*考古甜妹!」
「剧本吧?那戒指像人骨!」
只有小昭知道——戒指真是裴烬的指骨,而她的孕检单刚查出连心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