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惚了一阵才反应过来,提出离婚后我随手扳断了电话卡丢进垃圾桶,又换了新的手机号,离婚事宜也尽数交给律师处理。
季淮书自然联系不上我。
只是我实在搞不懂季淮书为什么要这么愤怒。
从前他总厌恶原主给他打电话,觉得那是在查岗。
每每季淮书接到电话不是冷嘲热讽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,可现在明明我不联系他了,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愤怒呢?
我有些想不明白,只问道:“你怎么过来和我谈离婚事宜的吗?”
季淮书一噎,深吸了一口气说:“你是不是还在生气?因为我把你的东西送给舟舟,还是因为我护着她?”
原来季淮书都知道。
我平静地说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他脸上一喜,我继续说道:“我只是不在乎了。季淮书,以后你要做什么,和盛舟晚有什么关系,都和我无关。”
季淮书满脸错愕。
直到这一刻,他才终于慌了。
“那我们的孩子呢?难道你养一个养大孩子吗?”
我轻轻叹了一口气,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份流产报告书,轻轻推到季淮书面前。
当初原主的情感消失后,我便烧掉了所有和她相关的东西,除了这份报告。
也许是想留一下一点独属于原主的痕迹,
也许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曾经存在的证明,我一直带着这份报告。
季淮书原来还在纠缠不休,可看到报告的那一刻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季淮书的手有些颤抖,他不敢置信地拿起报告书,下意识重复道: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……孩子之前明明那么健康。”
我盯着他失魂落魄的表情,问道:“九月七号,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那天我在浴室里跌倒了,肚子很痛,我流了好多血……我给你打了一通电话,想求你救救我,救救我们的孩子。”
我回忆着原主当时的心情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还记得你怎么回我的吗?”
季淮书脸色苍白,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我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,我低沉着声音说:“你让我不要老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不……我当时、我当时不知道你摔倒了!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会这样离开我们!”
那张报告被他的手抓出了皱痕,季淮书的眼眶通红,他猛地伸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道:“没关系!没关系的,棠棠。我们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。”
“你跟我回去吧,这一次我一定好好陪你,陪你一起产检,陪你和孩子最胎教 ,好不好?我们也不是非要离婚不可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求,可我却没有一丝心软,我只微微抽手想要挣开他的钳制,可季淮书感受到我的挣扎后,力道却越来越大,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,一道低沉的男声开口。
“姐姐,这家伙是谁呀?为什么拉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