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七岁开始。
我就被爸妈要求,遇事不许反抗。
不管遭受什么样的欺负,都要忍着,回家告诉他们,让他们处理。
可每当我告诉他们时。
他们却总说忙忙忙,让我在忍忍,忍忍就过去了。
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这就像一句魔咒,一直禁锢着我。
后来弟弟在我九岁时降生了。
可我却发现,爸妈教育弟弟的方式与我截然不同。
他们会教弟弟被欺负一定要还手。
只要弟弟跟爸妈告状,不管是谁的错,爸妈第一时间会去帮他出头。
渐渐我的性格越来越古怪,失去了分享的***。
在家里,我成了透明人。
在学校,我成了受气包。
身边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,他们只怕我发病。
只要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就行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起初我听他们的话忍了。
但忍到高二的时候,我偷偷发了一次病。
那天一群校外的学生围着我。
“庄羡羡,你挺能躲啊,你在跑啊你!”
我只是冷眼盯着面前这些人的脸,内心毫无波澜。
好像自打我出生以来。
我就不知道害怕恐惧是什么东西。
我当下只是在想,我是忍一手,还是还一手呢。
只有这个问题值得我思考。
因为一旦我不忍了。
后面的麻烦事会接踵而来。
爸妈又要嫌我不听话,又要关上我一段时间。
搞不好还会在给我扎一个鬼替身,那东西挺烦的,总入我的梦,跟梦魇一样。
不过每个替身都被我在梦里杀死了。
这时我看到弟弟从不远处路过,可他就像没看到我一样。
明晃晃从我身边经过,头都没回。
不等我做出反应,身后猛的一脚踢在我的背上。
“庄羡羡,跟你说话你哑巴了!”
既如此,还一手也无妨,反正我跟她们也不熟。
我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钢笔。
盯住每个人的眼睛,想要直接***去。
但很快理智将我拉回来,算了,废个手得了。
我用超快的速度,将围住我的人,人手一个洞,不多不少。
在场的所有人瞬间鬼哭狼嚎起来。
前后不到五秒钟,他们可能都没看清我是怎么出手的。
没错,这就是我的怪病。
伤人的时候,速度极快,快到受害者还不等看清,伤害就完成了。
离开前我警告道:
“如果想保住另一只手,这事就当忘了。
“在招我,后果不论。”
我从地上捡起书包,背着回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