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渺什么都没有反驳，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。

此刻，蒋西洲走了过来，夏烟亲昵的挽住他的手：“西洲。”

蒋西洲并未抗拒，却在看向季渺时，眸色冷了几分，“谁让你进宴会厅的，去外面等着。”

京市已经入冬，外面没有暖气，只能吹冷风。

季渺却只是点头：“好。”

她转身走出宴会厅，外面是一个露天的花园，连一片遮挡的瓦片都没有。

季渺就站在寒风里，单薄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。

有服务生看不过，问她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。

季渺默默地摇头。

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天黑，直到宴会结束。

夏烟披着蒋西洲的外套走出来，两人看到季渺还站在外面。

他喉结微动，嗓音莫名哑了几分：“杵在这儿干什么？还不走。”

他牵着夏烟离开，季渺跟在他们身后。

在经过花园里的人工湖的时候，夏烟嘴角勾起一抹笑，踉跄往前几步，做出一副被人推的样子。

“哎呀！我的手链掉进湖里了。”

她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季渺：“谁让你推我的！”

季渺下意识辩驳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
“你还狡辩！”夏烟挽着蒋西洲撒娇，“西洲，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手链。”

蒋西洲目光落在季渺身上，不知道看了多少秒，才低声道：“跳下去，找回来。”

问都不问，直接给她定了罪。

季渺看了眼那湖泊，扫一眼便是刺骨的寒。

但她还是沉默的下了湖。

湖水不深，到她的膝盖上面。

可冬日的湖水是刺骨的寒冷，每走一步，都像是赤脚走冰刀。

季渺本就虚弱，找着找着身体便开始摇晃的厉害。

蒋西洲却只看了几秒，便背过身去，留下一句：“要是找不到，你明天就不必来了。”

季渺一个人站在湖里，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。

她弯着腰，找了整整一夜，终于找到了那条手链。

天亮时，她颤抖着起身，浑身早已被冻的僵紫，可她却顾不得那些，连忙拿着手链跑回了蒋氏大楼。

夏烟就在他的办公室里，接过那条手链，却只嫌弃的看了一眼：“都是泥，都弄脏了，我不要了！”

说罢，她把手链扯断扔进了垃圾桶。

蒋西洲也只扫了一眼，淡淡道：“不喜欢就不要了，我给你买条新的。”

夏烟笑容晏晏：“你真好。”

季渺一身狼狈的走了出去。

总裁办的员工看她这样早就见怪不怪，这几年来季渺不知吃过多少苦。

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来。

季渺甚至一天假都没请，只随便吃了两粒预防感冒的药，就又陪蒋西洲出去视察。

视察结束已经是傍晚，夏烟来找蒋西洲吃晚饭。

“季渺，你也一起吧。”她一副热情的样子。

但直到上菜，季渺才知道她为什么要邀请自己。

餐桌上几乎全部都是辣菜，唯一的甜品是芒果冰激凌，可她对芒果过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