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程屿森说他圣诞节请假陪着她去下雪，林鹿瘦弱的肩膀颤了一下。

程屿森不知道，她最多只能活到圣诞节，他们之间，再也不可能有北方的大雪了。

“你怎么不说话？”程屿森有些慌。

林鹿摇摇晃晃站起来，她突然缓缓伸出了手，由身后，环住了程屿森狭窄的腰，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，她能感受到程屿森的心跳声，一声一声，非常快。

听得出来，他很慌。

“小鹿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
林鹿闭上眼睛，“程屿森，我最近总是呕吐，可能怀孕了，如果我怀孕的话，你会要这个孩子吗？”

她根本没有怀孕，只是最后的试探，她想看看，她在程屿森心里，到底有没有一丝丝分量。

程屿森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，他立刻转过身，连声音都在颤，“你说什么？你怀孕了？小鹿，你知不知道，你的心脏根本不适合生孩子，如果生孩子的话，很可能会加重病情，危及到你的生命。”

他甚至没有一丝丝思考，斩钉截铁跟她说，“如果你想要孩子，我们可以去孤儿院收养，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......小鹿，听我的，咱们早早打了吧，我现在就安排医生。”

果然，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他们之间的孩子，他要的只是那颗属于他白月光的心脏，只要心脏跳动，他就还有爱，还有希望。

真相原来竟是如此的残忍，就像万千刀子一样，狠狠捅在她身上。

心脏涩涩地发疼，强忍着眼泪，她突然对着程屿森扬起嘴角笑了笑，“别害怕，我骗你的，我只是太无聊了，吓吓你而已。”

“你说圣诞节陪着我看落雪，好呀！到时候我一定送你一份礼物。”

她笃定地说，“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她能看到程屿森嘴角的肌肉僵了一下，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了她，头埋在她的颈窝里，“小鹿，答应我，不许吓我，不许拿你的生命开玩笑，我经不起这样的玩笑。”

他很认真。

她也很认真，用力点头，“好，今生今世，我都不会再用生命跟你开玩笑。”

因为，从今天开始，她的生命她来主宰，包括这颗心脏。

这时候，程屿森的手机响了响，接二连三好几条微信轰炸。

他眼神闪躲不敢去看手机屏幕，而是摸着她的头发，温柔道，“乖宝，今晚我还有一个手术要做，不能回家陪你了，你要乖乖的。”

林鹿嗯了一声，她知道程屿森是要去哄他的小模特了。

很快，程屿森的车子停在了城西的一栋高档别墅区。

他刚一下车，一个身穿低腰超短裙，腿上穿着渔网袜的年轻女孩子，就立刻笑靥如花地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
那女孩就是江一柔，身材的确非常出众，让人一眼难忘。

程屿森靠在车子上，大手毫不犹豫地搂住了江一柔的小细腰，然后旁若无人地迎上了江一柔的唇瓣，二人吻的很动丨情，情到浓时，程屿森的大手，甚至一路向下去摸江一柔的渔网袜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