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后，萧锐又故意撤回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姐夫，我想发给我老婆来着，不小心错发给你了。”

这段时间，像这样的消息周明霄经常收到，甚至有露骨的床照。

萧锐生怕他不知道所谓的‘两姐妹’是同一个人。

他起身回了卧室，把今早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进床头柜，又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，试图冲掉心中的冰凉。

从浴室一出来，就迎面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清歌抱住。

女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喉结处，带着蛊人的情深：“明霄，抱歉我回来晚了，桌上的生日礼物还喜欢吗？”

周明霄扫过桌上的奖杯和戒指，并没有仔细去看：“嗯，喜欢。天晚了，赶紧洗漱休息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不料，顾清歌话音刚落，她的手机就急促响起。

下一秒，女人收回手，匆匆去阳台上接电话。

周明霄看着她的背影，心落入谷底。

他知道，刚刚的电话铃声是萧锐的专属。

果然，一分钟后，顾清歌回来就拎上外套，满是愧疚：“明霄，剧组那边临时有紧急拍摄，我得过去一趟，恐怕不能陪你了。”

周明霄笑笑：“那你去忙吧。”

她踮起脚尖吻了下他，目光饱含爱意：“等过几天有空了，我一定再给你补一个完美的生日宴。”

脚步声远去。

空气也一点点变冷，周明霄的手机又响起来，是萧锐的短信——

“你老婆走了吧？三分钟后，我和我老婆一起回来哦。”

手心一痛，周明霄才发现指甲掐进了肉里。

他松开手，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。

路灯下，院子清晰如昼。

片刻，一阵跑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，很快一辆红色跑车停靠在大门。

接着，一对男女交吻着从车上下来，猴急地忘我缠绵。

男人是萧锐，而女人……

她换了一套铆钉朋克衣服，可她的花苞发型却忘了梳开，一模一样的脸，一模一样的造型。

十年的深情，在这一瞬彻底崩塌。

周明霄拉上窗帘，眸光比夜色还要凉。

顾清歌，角色扮演很好玩吧？

但愿我消失之后，你依旧玩得开心。

周明霄晚上做起了噩梦。

他已经很久没梦见和顾清歌的初见了。

那并不是多么美好的记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