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彼时的妹妹想留学。
正好缺二十万。
由于当初进厂时,我年岁还小,无法拥有自己的银行卡。
所以工资一直都打进了妈妈的卡里。
不出意外的。
在我准备住院交钱的时候。
卡里,空无一文。
“宋悦,安安是你的妹妹,你不该和她计较这二十万。”
“钱可以再挣,但你妹妹的前途,你不能毁了。”
“等你妹妹学成归来,她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
就连妹妹也会软声软气的哄着我。
“姐姐,对不起,但我确实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了,你帮帮我,帮我交学费生活费,未来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,帮你恢复容貌。”
我在工厂的那五年。
白日受着工人言语侮辱。
晚上受着室友暴力殴打。
麻木无情的五年,早就让我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。
如今爸妈好言相劝。
妹妹也满目希冀。
我似乎抓到了生活里的一丝丝光亮。
我不再反抗。
彻底顺从。
爸妈特意找了工厂厂长,为我安排了独立工作间和独立的寝室。
我以为这是父母对我的爱。
妹妹隔几周就会给我寄明信片,分享着她在国外发生的一些趣事。
我以为这是妹妹对我的挂念。
“姐姐,国外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,学习是一件那么枯燥乏味的事,但我一想到姐姐为我牺牲这么大,我就是含着眼泪也要将今天的课程吃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