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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增润点了点头说道:“你父亲想当教书先生的事情,我知道了,让你父亲安心等几年,待老夫教不动了,自然是你父亲的差事。”“谢谢六叔公。”张增润虽然是张增贤的亲弟弟,但他并不是长子长孙,所以家境并不能和他的二哥相比,只能说达到了小康生活吧,所以,他还舍不得族学里的差事。但张增润毕竟已经年过六十了,也教不了几年了。再说了,张家的族学教了一二十年,除了张增润和张桂山中过举人外,其他人也就是识得字而已,所以,张增润的教学水平并不高明,也只是简单的启蒙教育。“你也莫要到处乱跑,该读书,还是要读书,只有读书才能有出路。”“是。”张唐卿等六叔公离开了,才直起腰跳上驴车,向县城赶去。殊不知,因为爱莲说,县城已经疯了。当帷帽小姐在一次诗会上,把爱莲说拿出来后,大部分人惊为天人,尤其是对出淤泥而不染这几句推崇备至。当然,有些喜欢骈文的人对此不屑一顾,认为语言直白,不用典,难登大雅之堂。但毕竟识货的人多,所以,很多人都在打听谁是张唐卿,张唐卿到底是何方人士?慢慢的,张唐卿卖砚台的故事在士子圈子里广为流传,甚至带动了当初他书写爱莲说的书信摊子生意大增,因此,书信摊子的主人朱文英就直接把摊子改成了爱莲摊。每天都有无数士子过来问:张唐卿可再次出现?驴车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县城。“少爷,我们去哪?”“南阳河边,卖了砚台,咱们再去周记粮店。”张唐卿看到书信摊子的招牌后,直接无语了,我的爱莲说,和你代写书信有什么关系?用爱莲二字,经过我同意了吗?张唐卿从驴车上跳下来,敲了敲书信摊子,“摊主,可否借用一下贵宝地?”朱文英头都没抬,直接说道:“哪凉快哪待着去,没见我忙的脚不沾地吗?”忽然,朱文英感觉声音好熟悉啊,抬起头看了会张唐卿,随即把毛笔一扔,“青州张唐卿,你是青州张唐卿。”张唐卿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是张唐卿,你认识我?”朱文英高兴的手舞足蹈,大声喊道:“哈哈,张唐卿出现了,张唐卿出现了。”张唐卿傻眼了,这是什么鬼?“什么?张唐卿?在哪?”只见轰隆隆的围过来了二十几个人,全都是穿着长衫,脚踩靴子,腰间系着儒带的书生。“你是张唐卿?爱莲说张唐卿?”张唐卿茫然的点了点头。“爱莲说真的是你所做?”张唐卿依然点了点头。“不对啊,我们分析张唐卿没有五十,也得三十岁以上,为什么你是个少年?”“就是,你是不是剽窃的?十几岁的孩子,如何能作出如此老成的文章?”“所以说他年轻嘛,要是年纪大一些,学问深一些,肯定会在文章里多用典故,多用华丽的词语,而不是如此浅显直白。”众人议论纷纷。张唐卿这才反应过来,敢情是因为爱莲说引起了大家的轰动啊,那是当然,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周敦颐的作品,火爆了将近千年时间,要是不引起轰动,那才叫怪事。张唐卿大声喊道:“诸位诸位,小子这次是过来卖砚台的,不是来探讨学问的。”一听是卖砚台的,立刻有人说道:“多少钱?某家买了,别耽误时间,咱们一起去旁边的青楼探讨一番爱莲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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