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。
“我什么时候原谅你了?”我想到了之前程向南说的那份谅解书,转头看向了他。
原来如此,是他伪造了我的谅解书。
程向南心虚地隔开了我和凌月,推着我进了房。
凌月乖巧地跟在程向南身后。
余光里,我看见了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。
我回到家才知道程向南所谓的残障人士专用环境,不过是让我住在一楼角落的杂物房而已。
看着眼前昏暗狭小的环境,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姜黎姐姐,医生说透光温暖的房间有助于我养病,所以向南就把你那间房让给我了。”
“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凌月挽着程向南的手,笑意里藏着挑衅。
程向南没有说话,眼神飘忽不定。
“不介意,这儿不是我家,轮不着我做主。”
程向南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变,似乎是有些生气,转身走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们三个人“其乐融融”地生活在一起。
每次程向南来找我,都会被凌月以各种理由叫走。
不是肚子痛就是眼睛疼,不是头晕就是心悸。
偏偏这些招数对程向南极为管用。
就连保姆王妈都看不下去了,天天在我面前吐槽凌月,偶尔夹带几句私货。
“程总只是最近被迷惑了脑子,之后清醒了就好了,咱们忍一时风平浪静。”
王妈说着程向南母亲转达过来的话,可我心中毫无波澜。
程母最近在国外出差回不来,又怕程向南被凌月勾走,只能在我这下点功夫。
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,我不可能再嫁给程向南了。
我要的只是在这里把腿养好。
次日醒来,我看见全家上下忙活的不停。
院子里各种装扮布景,问了才知道是程向南要为凌月举办生日宴会。
凌月穿着一身纯白的掐腰公主裙站在院子里,面容姣好,妆容精致。
“姜黎姐姐,你醒啦。”
凌月掐着声音扭着腰朝我走了过来,作势就来推我的轮椅。
我侧目,一眼就看见了她脚上的婚鞋。
这是我的婚鞋,是我和程向南一起去意大利的时候找手工匠人手工做的。
“这鞋你哪儿来的?”我紧紧攥着她的手,说话时带上了些许怒意。
“姜黎姐姐,你干什么?我……”凌月没说几个字,眼圈就红了,豆大的眼泪就往下掉。
“姜黎!”程向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,火急火燎地就站在我了面前。
凌月挣脱开来,躲在了程向南身后。
“姜黎姐姐只是问我鞋的事情,她没有动手,向南你别生气。”
“这个鞋放在房间的柜子里,我以为是你给我买的,我就穿上了……”她***手腕,梨花带雨的样子像是有苦难言。
程向南愈发火大了。
凌月软软糯糯的样子,落在男人眼里是个尤物,可在我眼里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。
“一双鞋而已,就值得你动手了?”“姜黎,你别太过分!”程向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就像是在看街边一只恶犬,满眼的防备和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