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芷安,你身上的罪孽永远都洗不清,最该死的人是你!”我满嘴苦涩,嗓子像被火燎了一般,痛到说不出话。
我也想知道,为什么崔温温宁可跳海也要陷害我。
明明我和妈妈才是被她逼到走投无路。
她却要在我即将迈入婚姻那刻,狠狠撕碎我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我无数遍的解释,无数遍的乞求,可结果都是一样。
这个曾经发誓爱我一辈子的男人,为了崔温温,一刀一刀贯穿我的心脏,把我逼上绝路。
我像条死狗,浑身是血地被丢在路边,看着穆淮睿揽着吴雪薇坐上车扬长而去。
徒步走回别墅已经天黑。
屋内传出嬉笑声中,还有儿子痛苦的呜咽。
我慌忙推开门,震惊地看到儿子正被保姆按着脑袋趴在地上,艰难地吞咽着撒了一地的芒果。
我冲上去抱起他,急忙去扣他嘴里的芒果,“小朗乖,吐出来,快吐出来,你芒果严重过敏……”话落,就听吴雪薇噗嗤一声笑了,“淮哥哥芒果过敏,你就说这小野种也芒果过敏,芷安姐姐,你这是给淮哥哥绿帽戴上瘾了?”我听不见她说了什么,只看着怀里的儿子瞬间涨红了脸,呼吸渐渐粗重,嘴唇憋的发紫。
是过敏诱发了哮喘。
我彻底白了脸,慌乱地跪在地上拼命乞求,“淮睿,小朗真的是你的儿子啊,他哮喘发作了,再不送医会死的。”
我拼命磕头,又抓过茶几上的水果刀不断划伤自己,希望他能解气,救儿子一命。
“哎呀,芷安姐姐这是做什么,你对这个野种这么上心,难不成是爱上让你生下野种的劳改犯了?”我怔在原地,想解释,却对上穆淮睿阴沉到淬冰的眉眼,“把人带到房间锁起来,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死!”我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,耳畔嗡嗡作响。
两个保姆从我怀里粗暴地拽起儿子,我扑上前去拉,却被狠狠踹在茶几上,撞的头破血流。
眼睁睁看着她们把满脸痛苦的儿子丢进保姆房,反锁了门。
而那把钥匙被穆淮睿反手丢进了他养的毒蛇窝里。
“淮哥哥,这会不会不太好啊,里面都是毒蛇,万一姐姐真爬进去找钥匙可是会死人的。”
穆淮睿不以为然地嗤笑出声,“只是让她去牢里悔过五年,她都吃不了苦去勾引劳改犯,这种人怎么可能舍得死,这么爱演戏,让她演个够。”
两人笑着离开。
我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,听到一门之隔的房内,儿子细若蚊吟的声音。
“妈妈,小朗不要爸爸了,小朗死了以后,会在天上陪着***,妈妈要开心。”
无尽的绝望让我连哭都哭不出来,我拼命拍打着门,“小朗,不要睡,你等妈妈,妈妈去拿钥匙……”我爬上比人还高的蛇窝顶,看着底下密密麻麻蜷曲在一起的毒蛇,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。
保姆看到这一幕,全都吓蒙了,怕闹出人命立刻找人把我拖出来。
我摇摇晃晃地打开门,眼前瘦小的身体已经僵硬。
铺天盖地的剧痛贯穿心脏,我颤抖地抱起儿子,哭到几乎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