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怒了一下,又平复下来,“昨夜,是个意外,但——”
“意外?”我打断他,哼笑一声,“昨夜世子只是醉了酒,又不是被我下了药,世子向来自控力极佳,难道会这么轻易就被酒精驱使身体吗?”
林知羡:……
“世子莫不是早就对我有意,昨夜的酒精不过是催化剂,让世子从了心中所想罢了。”
昨夜之事虽是有我故意的成分,侯府设宴,我央求曲家唯一好说话的三姑娘带我去了。
宴席中林知羡饮的酒不多,是我找借口同他在后院单独谈话,对这段时间的纠缠表达歉意,而后表示以后再不会打扰他。
我带了酒,要单独敬他三杯,就当往事以了。
林知羡犹豫片刻,答应了。
那酒不是侯府的酒,是我偷偷带进来的烈酒。
我本就是一搏,也不敢真的下药,不若被发现,我逃不了一个死字。
林知羡真醉了。
我将他带到角落一个无人的房间,稍加勾引,便真叫我得逞。
林知羡真的毫无意识吗?
我是不信的。
毕竟云雨时我问他,可知身下人是谁,他准确叫出了我的名字。
我猜这段时间的纠缠并非全然无用,他该对我有一丝半点的情愫了。
只是,他要么自己还未反应过来,要么闷骚至极。
曲府铁了心要将我嫁出去,擅自安排了我与谢家的婚事。
我一个无依无靠地位卑微的表姑娘,无力反抗。
我便将这最后一注押在林知羡身上了。
听完我的话,林知羡并未立即反驳。
他脸色沉重复杂,我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不过眼下和谢家的这一关算是过了,我也能稍稍安心一些,接下来的事再慢慢想办法。
曲府便是再想将我嫁出去,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能马上接盘的人选。
偏生他们又是贪婪的,想将我嫁出去,又想得到一笔不菲的聘礼。
随意给我找个草民莽夫,他们也觉得亏。
林知羡让人架着马车在城中晃了一圈,然后将我送回曲府。
临走时他郑重说:“你与我之事,我会好生考虑之后再做定夺,你先莫要想着成亲之事。”